模糊了众人面容。当庐山枯松脂在水面聚成油膜,与伪造矫诏工坊的密纹绢纤维完全吻合,谢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天工开物》记载的造纸秘术,成了他们篡改账目的帮凶!” 指尖抚过账册封皮锦缎边缘,那若隐若现的 “卍” 字痕迹,与铸币案钱袋的显微照片重叠,他猛地将物证重重拍在案上:“贡品文书、王府墨料、战略物资,好一个环环相扣的舞弊铁证!”
未时,韩王验看的勘灾银斗置于精密天平之上,指针微微晃动。谢渊手持游标卡尺,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锡铅配比三比七,与韩王令牌同出一炉。” 金属探伤仪下,斗身云纹的弧度与成王书房镇纸阴刻图案严丝合缝,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 那年永兴帝寿宴,韩王亲手将刻有云纹的香药匣赠予成王,兄弟二人相视而笑的场景,与眼前的证据形成残酷的对比。
松脂香气在密闭容器中愈发浓烈,与韩王库房留存的香药匣成分分析报告完全一致。显微镜下,斗内残留粟壳上 “永兴三年” 的压痕若隐若现,那是韩王初封藩王时的年份。谢渊望着银斗,脑海中浮现出韩王看到这些证据时的神情:震惊、痛苦、挣扎,曾经的手足情深,如今却成了指控兄弟的证据,这让他不禁为韩王感到悲哀。
申时二刻,秦王《请劾成王疏》的竹简在酸液中微微冒泡。谢渊用镊子夹起竹青碎屑,语气冰冷如霜:“防虫漆砷含量超标三倍,正是黑驼山铁矿伴生矿特征。” 光谱分析仪的显示屏上,疏中 “贪墨舞弊” 四字的墨色曲线,与通敌账册的河湟杂墨完全重合,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伪造墨色,居心叵测!”
简绳编织的纹路在投影仪下放大百倍,清晰呈现成王封地的水系脉络。当绳结铜片的金相分析显示,与韩王令牌同属永兴七年某铸坊三号炉时,谢渊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用兄弟合金构陷手足,秦王这是要挑起宗室相残!” 他仿佛看到秦王在密室中谋划这一切的场景,对秦王的阴险狡诈感到愤怒不已。
酉时,韩王书房内,铜炉中沉香袅袅,却驱不散满室的压抑。谢渊将玉镇纸置于《皇舆矿脉图》上,声音低沉而有力:“白玉水线与义仓梁柱木纹走向一致,墨玉矿脉正是秦王奏疏防虫漆的铁矿来源。” 当霉变粟米的孢子样本、账册纤维切片、勘灾斗合金碎屑、奏疏漆料粉末在显微镜下依次呈现,整个桌面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权力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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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的手死死攥着扶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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