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仿佛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艘满载兵器的走私船在夜色掩护下穿梭往来,赵王则躲在幕后,脸上挂着得意又贪婪的狞笑。而沿海百姓,却要因此陷入战火纷飞的险境,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使命感。
未时,冬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秦王的《屯田八议》竹简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谢渊戴上用獾皮特制的手套,拿起竹刀的手却异常沉重。轻轻刮取竹青表面的防虫漆时,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伤疤。粉末落入白瓷碟中,在阳光下泛着细微的金属光泽,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工部漆作则例》记载,黑驼山铁矿粉掺入防虫漆,是私军甲胄专用的防腐工艺。这竹简上的漆料,与秦王旧部兵器如出一辙!” 谢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他一直以为秦王的屯田策是利国利民之举,没想到竟是暗藏私心。
当对 “铁犁改良” 图示的墨线进行光谱分析时,谢渊盯着仪器的眼神近乎执拗。看到含砷量异常的数据,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这矿脉特征,分明是赵王铁坊私铸兵器的来源!” 他又仔细观察简绳,编织纹路与某亲王榷场的兵器包装绳完全相同。这一刻,他只觉得一阵恶心,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好一个屯田八议,打着开垦荒地的旗号,行的却是军资储备的勾当!他们眼里只有权力,哪还有黎民百姓?”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中只有对诸王自私自利的无尽厌恶。
三日后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谢渊抱着一摞证物,一步一步走向殿中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当他当庭展开《盐铁论》宋刻本时,殿内众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他,有好奇,有质疑,更多的是不安。
“诸位大人请看!” 谢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御史大夫批注用的朱笔,颜料含辰砂与明矾,此乃成王私藏的‘丹霞御墨’配方。而丞相折页夹的桑皮纸,帘纹与江南织造局进贡的西洋钟表锦出自同一织机!” 他的话语字字如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当论辩聚焦 “盐铁官营” 时,谢渊突然指向殿柱,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再看这柱础铜锈,呈孔雀蓝色。经化验,含楚王铜矿伴生矿。赵王奏疏的海蛤纸、秦王简牍的铁矿漆,与这柱础铜锈,恰好构成‘海 - 陆 - 矿’资源三角!这大殿的一砖一瓦,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朝堂势力的物质根基!” 他的目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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