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谢渊怀抱装有证据的檀木匣,在丹墀下叩首,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陛下,臣查获成王萧栎通敌铁证,恳请陛下圣裁!”
成王萧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很快强装镇定,冷笑道:“谢御史,血口喷人也要有个限度!仅凭一些西洋玩物,就想污蔑本王?这天下,可不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张声势,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手中的证据匣。
谢渊打开木匣,取出盛有齿轮油的琉璃瓶,高举过头顶:“成王进献的座钟齿轮油,含黑驼山铁矿粉与庐山枯松脂,与私铸兵器、工坊润滑工艺同源。《太医院金石录》《工部矿冶志》皆有记载,此等巧合,殿下作何解释?”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荒谬!” 成王的支持者、礼部侍郎周明德跳出来,官袍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不过是油脂成分相似,焉能定罪?谢御史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排除异己,谋取私利?” 他的话引起了一些官员的附和,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谢渊不慌不忙地展开羊皮地图:“地图颜料用成王私藏墨锭,边缘包浆与王府镇纸材质相同。更甚者...” 他用火烘烤地图落款,“明矾水书写的‘铁坊十七号模’显现,与兵器砂模特征一致!敢问周大人,寻常地图,何须如此隐秘标记?”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周明德,让对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朝堂顿时哗然,官员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韩王萧柠眼神闪烁,似在权衡利弊;秦王萧槿则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成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成拳,却又无力反驳。
“还有这钟表!” 谢渊举起拆解的零件,声音愈发激昂,“发条钢淬火纹路与准噶尔兵器相同,齿轮轴嵌片用私铸钱币原料。表盒衬里织纹、粉末残留,皆指向通敌!铁证如山,岂容抵赖!” 他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让成王及其党羽无法辩驳。
成王突然暴起,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几,怒吼道:“谢渊,你这是栽赃陷害!陛下明察啊!这分明是他与奸人勾结,妄图颠覆我皇室血脉!”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但在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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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帝萧睿眼神冰冷,盯着谢渊手中的证据,良久才缓缓开口:“将成王萧栎暂行收押,彻查此事。谢卿,务必查明是否还有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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