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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狱卒突然呈上半片密信,"从刺客靴底夹层发现的。" 陈素接过时,发现信纸上的折痕是东宫常用的三叠法,展开后只见 "秦王矿脉" 四字,落款处的印泥经水浸后显露出太子太保属官的刻痕。他的手指在 "矿脉" 二字上摩挲,墨迹渗透纸背的力度,与太子近臣的书写习惯别无二致。
成王盯着素绢上的隐墨残字,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御花园,太子曾抱怨齐王庄田逾制。此刻素绢在烛火下显形的字迹,与太子袖口残留的香露气味,共同在验尸房的药气中交织。"将这些证物封存,"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包括刺青残墨、朱砂样本 ——" 目光扫过陈素手中的密信,"和信纸上的压痕。"
陈素知道,成王已察觉这起刺杀案的复杂。当北元玛瑙的金箔、东宫朱砂的毒性、模仿刺青的矿粉在验尸格目上汇聚,他忽然明白,齐王的栽赃术里,藏着将太子拖下水的毒计。那些看似确凿的证据,不过是浮在水面的浮沫,真正的暗流,正裹挟着太子党与齐王党的明争暗斗,向宗人府的狱墙涌来。
成王的指尖在石桌上敲出急点,目光扫过狱卒腰间的镇刑司腰牌 —— 那是永熙帝新设立的监察机构,此刻却泛着诡异的光。他忽然想起,午后曾在御花园撞见齐王与镇刑司指挥使低语,对方袖口沾着的朱砂粉,正与刺客指甲缝里的相同。"去查镇刑司最近三个月的用印记录," 成王忽然开口,"特别是调派玄夜卫的手令。"
次日卯初,永熙帝的御案上摆着染血的庄田图和十三份宗人府密报。他盯着 "泄密者死" 四字,冕旒下的目光扫过殿下诸皇子:"亲王夜会," 声音里带着冰碴,"成何体统!" 忽然拍向《皇明祖训》,"庄田逾制已是重罪," 又指向血书,"竟还牵扯北元细作!"
秦王正要分辩,永熙帝已甩下圣旨:"统统闭门思过!" 目光转向大理寺卿,"你主查此案," 又看向宗人府丞,"协同镇刑司," 特意加重语气,"若再出现泄密," 手指划过血书,"罪同谋逆。"
退朝时,成王留意到齐王的袍角沾着新鲜朱砂粉,与刺客指甲缝里的别无二致。而镇刑司指挥使经过时,腰间玉佩轻响 —— 正是昨夜畅春园刺客携带的同款。他忽然明白,这起血案,不过是齐王借北元细作之手,行栽赃嫁祸之实。
晌午的刑部,谢渊对着庄田图上的血字皱眉。验印锥轻点 "泄" 字末笔,发现墨迹里混着赤焰矿粉:"这是北元狼卫的密墨," 他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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