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年在江西,老茶农颤巍巍塞进他行囊的庐山云雾茶。茶罐早已不知去向,唯有掌心的茧子,还留着当年翻查卷宗的痕迹。夜风卷起他的衣袂,带来远处宫墙的铜铃声,却盖不住衙内传来的争吵 —— 秦王与太子的属官,正在为火漆成分争得面红耳赤。
"大人," 周立捧着新到的顺天府户籍册,"索府长史的左手旧伤..."
谢渊摆了摆手,在掌心划出淡淡血痕。他知道,这场由火漆、茶刀、刻痕织就的局,不过是九王夺嫡的冰山一角。当验印锥指向宁王余孽时,诸王的目光,早已盯上了他这个持锥人。
槐树影里,他忽然轻笑 —— 当年在江西平反三十八名茶农,靠的是一双眼、一支笔、一颗不欺本心的公心。如今面对诸王,他有的,也不过是这把验印锥,和这腔未冷的热血罢了。
卷尾
太史公曰:谢渊查案,如抽丝剥茧,步步惊心。然诸王势大,党争如蔓草难除。观其以一人之力,周旋于权谋漩涡,虽九死而无悔,真乃大吴之脊梁也!其行其志,当铭于青史,光照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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