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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面色瞬间青白:"你 ——" 他猛然转身,望向永熙帝的目光几近哀求,"儿臣派玄夜卫彻查矿税," 声音里带着破竹的锐响,"何曾私购过一粒铁砂!"
谢渊的验印锥在税单上划出深痕,验报上的墨字在烛光下清晰如刀:"齐王榷场的火漆配方," 他的声音混着殿角铜漏的滴答,"需掺入三成赤焰铁砂," 又指向太子手中的手札,"而此手札的墨料检测,"铁砂占比一模一样。"
萧杼忽然长叹一声,望向谢渊的目光满是悲悯:"御史大人精通墨料," 他的声音里裹着三分无奈七分讥诮,"却忘了最浅显的道理 ——" 又指向秦王,袍袖带起的风掠过烛火,"若本王真要作案," 忽然轻笑,"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殿内空气骤然冷凝,唯有永熙帝冕旒的晃动声清晰可闻。皇帝的目光在三人之间逡巡,最终落在谢渊手中的验报:"谢卿可还有其他证物?"
谢渊深深一躬,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朱漆木盒,盒盖掀开时,殿内烛火突然明灭 —— 正是今日清晨从齐王榷场紧急调取的火漆印模。
"陛下," 他的声音如同金石相击,手指轻点印模边缘,"请细看死者左肩胛骨的灼伤。" 说着从验报中抽出一张素笺,上面是按比例拓印的灼伤轮廓,"三日前在验尸房," 手指划过凸起的纹路,"臣发现灼伤边缘的锯齿状缺口," 又指向素笺上的对应位置,"与印模第三道竹节纹的铸造瑕疵,恰如符节相扣。
殿内文臣纷纷起身观望,太子萧桓的眼睛不觉垂落,秦王萧槿的目光死死钉在印模上。齐王萧杼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 那道竹节纹的瑕疵,正是他去年责令匠人修改印模时,特意留下的防伪标记。
谢渊趁热打铁,展开另一幅验报: 他指向墨迹未干的墨料检测图,"手札墨汁中的赤焰铁砂目数," 验印锥在图表上划出三道红线,"与齐王榷场今秋开采的矿砂样本," 声音陡然加重,"分毫不差。"
永熙帝的冕旒微垂,玉珠阴影中,他看见齐王的袍袖轻轻颤动。殿角的铜漏滴答作响,将最后一滴水声吞入寂静。
齐王萧杼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好个谢御史!" 他望向永熙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陛下信御史多于信儿臣, “又指向秦王”,儿臣唯有恳请,彻查玄夜卫的采买记录,“袍袖一甩”以免皇兄蒙冤。
谢渊注意到齐王甩袖时,袖口火漆印记与案上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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