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向韩王,眼白里爬满血丝,"恰好补上两淮亏空的缺口。"
窗外传来九门提督的马蹄声,铁蹄碾碎春雪的脆响惊得烛芯爆跳。陈素忽然压低声音,袖口拂过案头的盐引匣,鎏金匣角的火漆碎屑簌簌掉落:"顺天府密报," 他的指尖在匣盖暗纹上快速划过,"粮庄运盐船底的火漆印," 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与宗人府丙戌年私军粮册..."
话未说完,值房木门被腰刀劈开,九门提督吴守贵的玄色甲胄撞碎半盏烛台。"大理寺卿接旨!" 他的腰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刀鞘上的连环纹火漆与宗人府密档如出一辙,"两淮盐案着即封存," 视线扫过陈素手中的舆图,"敢动卷宗者,依《大吴律》斩立决。"
子时三刻,陈素府中紫藤花架的阴影里,谢渊的皂靴碾过青砖缝里的火漆碎粒,陈年封印的苍松纹在月光下泛着暗褐。"御史大人深夜翻墙," 陈素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腰间玉牒轻响,"就不怕玄夜卫的缇骑?"
谢渊从袖中取出半片盐引残页,指腹按在纸角的朱砂官印上,泛黄的纸页带着漕运的潮气:"去岁庐州榷场的税银流向," 他的指尖在舆图上移动,墨线在洪泽湖屯田处打了个死结,"与两淮亏空的数目," 忽然加重力道,"正好是赵王府庄田三年的亩产总和。"
陈素的手紧紧按在玉牒上,羊脂玉的凉意渗进掌心:"粮庄的运盐船," 他忽然转身,盯着谢渊手中的残页,"底舱火漆用磐石纹," 声音发颤如烛影,"与下官在宗人府见过的..."
"私军粮册第三百四十二页。" 谢渊接过话头,目光扫过陈素袖口的火漆痕迹 —— 那是方才吴守贵推搡时蹭上的连环纹印,"九门提督封存的卷宗," 他的指尖划过案头韩王的密信,暗纹里的赤铁砂在月光下闪烁,"与赵王府的火漆," 忽然冷笑,"都掺了太行松烟墨。"
陈素忽然干咳:"御史想如何查?"
谢渊望向院墙上的玄夜卫灯笼,火光在他眼中跳动:"明日早朝," 他将残页拍在石桌上,"请大人呈上火漆样本," 又指向陈素腰间,"用您玉牒的印泥," 顿了顿,"验一验赵王府的磐石纹," 声音陡然低沉,"到底是《盐法志》的官印," 指尖划过残页裂痕,"还是私军的粮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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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在夜风中轻颤,陈素望着谢渊袍角的獬豸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太学,这个总坐末席的御史生,曾用半片残卷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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