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两道狰狞的伤口,横在庐山版图上。周立捧着绢帛的手在发抖:"大人,元兴帝当年..."
"元兴帝设榷场,泰昌帝扩隐田," 谢渊的验印锥划过太子封地,"到永熙朝,诸王想将隐田并入军屯,用茶税养私军。" 忽然想起宗人府玉牒链的缺节,"每节玉牒代表一王,缺口是太子 —— 他们想让储君担下分赃之名。"
窗外的雪扑打着窗纸,谢渊望着案头的血书,茶农们用冻僵的手指画的隐田边界,此刻与玉牒舆图重叠。那些歪斜的线条,比任何官绘舆图都更精准 —— 原来最真实的舆图,一直藏在百姓的血泪里,刻在他们为土地抗争的骨血中。
"备马," 他披上獬豸补服,玉牒链在袖中发出轻响,"去宗人府。" 验印锥敲在舆图上,惊落烛花,"让诸王看看,他们的玉节再精美,也拼不出百姓的活路;他们的火漆再坚固,也封不住天下人的口。"
周立看着谢渊踏雪而去的背影,发现他的脊背比獬豸雕像更挺直。雪光中,玉牒链的缺口处,仿佛有一道光透进来。
片尾
晨雾中的宗人府,谢渊捧着玉牒舆图踏入正殿,十三节玉牒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他望向殿中诸王幕僚,发现楚王萧权的幕僚袖口,正是那半枝老梅的暗纹 —— 与襄王府银库的火漆印相同。
"谢御史这是何意?" 太子萧桓的声音从玉牒屏后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渊展开舆图,"军屯" 二字对着阳光:"启禀太子殿下," 他的验印锥点向庐山隐田,"这里标着军屯," 又指向银库账册,"实则是诸王瓜分的隐田," 忽然转身,"而这十三节玉牒," 敲了敲玉牒链,"正是你们分赃的凭证。"
殿内哗然。谢渊看见诸王幕僚交头接耳,楚王幕僚的手按在剑柄上,赵王的属官悄悄后退。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九王夺嫡的核心,但他更知道,手中的玉牒舆图,还有茶农们的血书,就是最有力的武器。
雪停了,阳光照在都察院前的梅树上,枝头的积雪融化,露出点点红梅。谢渊摸着胸前的火漆疤痕,想起在襄王府看到的茶饼,饼心的 "隐" 字在阳光下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百姓们在雪地里刻下的 "民" 字。
他忽然明白,这场查案,早已不是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种茶,能在自己的田契上按红指印。而他手中的验印锥,将继续在这玉牒舆图上,刻下正义的印记,直到所有的阴谋,都被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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