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的旗号。"
译官的喉结滚动,不敢接话。谢渊知道,这话若传出去,必遭宗室反噬,但眼前的火漆样本、信笺上的旧纸纤维,早已织成一张网,网住的不只是襄王的名号,更是魏王旧党借尸还魂的野心。
他忽然想起在江西查案时,老茶农临终前塞给他的茶饼 —— 至今仍藏在他的衣袖里。此刻火漆的气味与当年茶饼的焦香重叠,让他胸口发闷。"去告诉鸿胪寺卿," 他将样本推回,"就说谢某要借《宗室仪制》最新修订本," 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查一查襄王薨逝后,谁还能用他的名义调制火漆。"
译官退下时,谢渊盯着案头的枯叶样本,忽然发现叶片边缘有极细的刀痕 —— 那是采茶人被竹篾划伤的痕迹,与三年前抗税茶农的伤口一模一样。他忽然明白,这些枯叶不是寻常弃茶,是茶农们被碾碎的生计,被有心人混进火漆,妄图用死人的名义,继续吸干活人的血。
"他们连死人都要利用..." 他对着虚空低语,验印锥在枯叶样本旁划出深深的刻痕,仿佛要将这罪恶钉在舆图上。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大了,扑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像极了当年茶田被焚烧时,枯叶在火中发出的哀鸣。
卯时三刻,玄夜卫甲胄的撞击声碾碎了值房外的薄冰。千户李通带着十二名缇骑闯入,绣春刀的吞口在晨光中泛着青芒,映得谢渊案头的《大吴律》封面猩红如血。他正在比对三年前魏王谋反案的火漆样本,蜡块上的枯叶碎屑与今日密信如出一辙,恍若时光在此刻重叠。
"谢御史深夜滞留亲王密信," 李通的腰牌撞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莫不是想效仿江西按察使,私扣军国重事?"
谢渊放下手中的琉璃载玻片,验印锥在火漆样本盒上敲出清响:"千户可知《大吴律?驿传篇》第二十七条?" 他翻开律法,朱笔圈注的 "伪造加急文书者,斩立决,家属发配三千里" 赫然在目,"此信火漆不合三层规制,茶梗用枯叶而非明前芽," 指尖划过信口毛边,"且信笺纤维经鸿胪寺验明,是宗人府永熙三年的旧纸 —— 襄王薨逝三载,何来新密信?"
李通的视线扫过案头的验漆报告,喉结不自觉滚动。谢渊注意到他绣春刀的刀柄缠着半旧的红绸,与三年前江西遇刺案凶手的装束相同,心中暗叹:果然是同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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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仅凭推测就敢扣信?" 李通的手按在刀柄上,甲胄下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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