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域,本该是抗税茶农的祖业,可这舆图..." 他突然僵住 —— 舆图背面,几行用茶汁书写的字迹在热气中若隐若现:"元兴始谋,永熙收官。"
谢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猛地抽出《元兴帝实录》,泛黄的纸页快速翻动:"元兴三年,宁王萧彬获赐庐山万亩田产;永熙..."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指尖死死按住《永熙帝起居注》生辰那页,"永熙帝生于寅时,而茶汁显影需在寅时阳气初升时书写!" 验印锥重重敲在舆图边缘,"他们用天子生辰作掩护,谋划了整整..."
"谢御史!"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思绪,宗人府少卿带着二十名玄夜卫破门而入,蟒纹补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私毁宗室棺椁,该当何罪?"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舆图,喉结剧烈滚动,"这等机密舆图,分明是你..."
"何罪?" 谢渊冷笑,展开卷帙浩繁的《大吴会典》,朱砂批注在 "舆图规制" 条款上猩红如血,"《舆图制作规制》明文规定,宗室庄田舆图需藏于宗人府地窖,私藏民间者斩!" 验印锥突然指向舆图上的 "军屯" 标记,"更遑论将民田伪造成官地!按《田赋丈量则例》,这些 ' 军屯 ' 多报的税银,足够装备..."
"空口无凭!" 少卿的手按上绣春刀,刀鞘摩擦声刺耳,"这舆图分明是你伪造诬陷!"
"伪造?" 谢渊猛地展开一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盖着江州、饶州等七府县衙的朱红印信,"这是抗税茶农的联名状,按满了血红手印!" 他抓起玉牒链,将玉节内侧翻转,"萧、烈、漓 ——' 萧氏三杰 ' 的名讳刻在玉节里,连起来正是 ' 萧氏三杰谋逆 '!"
玄夜卫同时拔刀,寒光映得室内一片森然。谢渊却不慌不忙取出火漆样本盒,里面整齐排列着从临江驿、襄王府密信、焚毁档案提取的火漆:"你们看," 他用镊子夹起舆图边缘的火漆碎屑,"临江驿火漆茶梗含量两成,襄王府密信四成,焚毁档案六成,唯独这舆图火漆..." 样本在烛光下晶莹剔透,"竟不含茶梗!按《工部火漆考》,这是宗人府特制的 ' 无痕漆 ',专供..."
"够了!" 少卿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就算如此,你以为能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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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吴律》谋逆篇," 谢渊展开红笔圈注的律法条文,每字每句都带着冰刃般的寒意,"首犯凌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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