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地扯开他怀中的画卷,发现是空白的瞬间,恼羞成怒地一脚踢在他伤口上:"把他的尸体扔去护城河!"
剧痛让谢渊短暂清醒,看着黑衣人转身的背影,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染血的手抓住对方袖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皮肉里搅动,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耳鸣声震得脑袋几乎要炸开。但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布料,将上面魏王府的暗纹用力拓印在掌心,每一道纹路都像刻进自己的血肉。当暗卫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狼藉,谢渊昏迷不醒,掌心却依然死死攥着带血的布片,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一块布,而是他与黑暗抗争的最后火种。
成王府内,烛火摇曳。萧栎握着染血的布片,手指微微颤抖。布片上的暗纹在烛光下与他珍藏的魏王府贡品清单上的标记严丝合缝,谢渊绘制《江南民瘼图》时布满血丝的双眼、因长时间握笔而痉挛的手指,不禁浮现在眼前。"他这是拿命在赌。" 萧栎低声呢喃,胸腔里翻涌着敬佩、担忧与对黑暗势力的愤怒。他铺开密信,火漆印上的獬豸纹比往常更加凝重:"三法司会审,我等你。" 字迹力透纸背,仿佛要将这份承诺刻进信纸里。
三法司会审当日,太极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谢渊由暗卫搀扶着走进殿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冷汗浸透了内衬,顺着脊背往下淌。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脊梁却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地扫过满堂文武,最后落在魏王萧烈那张带着轻蔑笑意的脸上。这场博弈,早已在他心中预演无数遍,每一个证据的出示时机,都经过反复推敲。
"御史大人莫不是病糊涂了,竟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本王?" 魏王傲慢的声音在大殿回荡。谢渊不答,缓缓展开怀中的包袱。他的手指抚过庄田契上百姓歪斜的指印,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粗糙的指尖在绝望中按下印记时的颤抖;兵器模具上褪色的匠人血书,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按《大吴会典》,弹劾藩王需五件实证。" 他的声音沙哑却清晰,"这是第一件,魏王府强占民田的地契,上面有三十七户百姓的血泪指印;这是第二件,私铸兵器的模具,刻着匠人用生命留下的血书......" 每说出一件证物,他都能感觉到魏王的眼神在逐渐变化,从最初的轻蔑,到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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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说到第五件时,谢渊突然解开衣襟。一道狰狞的烙铁伤痕显露出来,形状竟与殿柱上的獬豸浮雕分毫不差。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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