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弟兄被砍了三根手指,就因为问了句兵器要运往何处。" 谢渊目光如炬,注意到模具边缘密密麻麻刻着极小的人名,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断桅 —— 正是匠人传递密信的标记。这些名字,或许就是下一个消失在铁炉中的亡魂,想到此处,他的心脏猛地抽痛。
突然,铸坊大门被粗暴地踢开,卫指挥李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佩刀在摇曳的火光中泛着冷光。"夜越深,老鼠越多。" 李通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谢渊手中的凿刀,最后停在老人袖口的烙痕上,"老东西,又在刻什么鬼画符?" 谢渊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将凿刀藏入袖中,指尖触到断桅纹的刻痕,萧栎曾说的 "魏王府的私军,连兵器都要饮匠人血" 在耳边回响。他暗暗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老人眼中闪过决绝,突然扑向铁炉,抓起尚未冷却的铁水泼向李通。惨叫声中,铁水在李通身上迸溅,腾起阵阵白烟。谢渊毫不犹豫亮明绣春刀,獬豸纹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如同一道正义的光芒。李通的佩刀刚要出鞘,谢渊的刀刃已抵住他咽喉:"按《大吴律》,私铸兵器者,首犯凌迟。" 谢渊的声音混着铁炉的热气,字字如重锤,"这些模具上的血字,足够让你全家下狱。" 他死死盯着李通惊恐的双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些恶人继续逍遥法外。
丑时三刻,安庆卫所的地牢阴冷潮湿,月光透过狭小的铁窗洒落进来。谢渊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拓印模具上的血书。每拓下一个字,都像是在揭开一个血淋淋的真相。老人蜷缩在草堆里,气息微弱,忽然指着他的绣春刀:"二十年前,我儿子也佩这样的刀,他说御史台的獬豸,能辨忠奸..." 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声震动胸腔,咳出的血沫落在谢渊手背上,滚烫得如同铁水。谢渊的眼眶瞬间湿润,他轻轻握住老人的手,感受到生命正在流逝,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捷报传回京城时,萧栎正在东宫梅树下读《孙子兵法》。新雪纷纷扬扬落下,压弯了梅枝,却压不住枝头绽放的花苞。他展开谢渊的奏疏,"臣愿为惊春冻雷,破这万马齐喑之局" 的字迹力透纸背,墨痕中竟混着细小的铁屑 —— 定是谢渊在铸坊拓印时不小心沾到的。看着这些铁屑,萧栎仿佛看到了谢渊在危险中奋力取证的模样,心中满是敬佩与担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殿下,安庆卫查获魏王府私军印信。" 暗卫的禀报惊起栖鸟。萧栎望着梅枝上的新雪,想起那年与谢渊在太学论政,对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