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停 —— 因为永熙帝眼中的愧疚,是泰昌帝血谏的延续;萧栎手中的风筝,是匠人未断的盼头;而他自己,早已不是单枪匹马的御史,而是千万匠人用断指系紧的风筝线。
夜露沾湿衣襟时,谢渊忽然听见远处砖窑传来隐隐的敲击声。抬眼望去,火光通明的窑厂外,无数火星腾空而起,像极了当年砖窑匠人举着松明火把送他启程。那些火光不是窑火,是匠人用断指血点燃的灯,照亮他走向江南的路,也照亮大吴律法的明天 —— 只要还有匠人在刻砖,在摇橹,在盼着公道,他手中的印匣就永远带着体温,心中的冰心就永远不会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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