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入工地的路径完全重合。
"大人,喝碗绿豆汤吧。" 杂役老周推门进来,特意将碗底朝内 —— 这是约定的暗号。谢渊接过碗,摸到碗底刻着的 "王崇年侄婿任扬州砖窑主" 字样,与账册上的供应商信息完全吻合。老周低声道:"前几日坠井的刘三,家人被送去了越州..."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重物倒地声,显然是负责监视的吏员被放倒。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谢渊带着账册残页回到谢府。父亲谢承宗借着月光辨认字迹,忽然指着 "例得免赔" 四字:"这是当年陷害我的同一伙人,他们用雌黄涂改账册,再以遭劫为由免责,实则将物资转运越国。" 他从匣中取出半幅残破的押运单,与谢渊手中的残页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 谢渊拍案而起,"他们借修缮之名采购物料,实际只运送三成,其余七成通过 ' 折耗 ' 名义走私,工食克扣的糙米里夹带私盐,形成 ' 修城 — 走私 — 分肥 ' 的闭环。" 他忽然想起工地监工的银鱼牌、米行的私盐结晶、木料行的造假,所有线索在此刻融会贯通。
卯时初,谢渊再次潜入典籍室,准备核对最新的《工食发放簿》。刚翻开本月记录,便发现 "李三" 的领米记录被人用新墨覆盖,露出底下 "已饿死" 的小字。他的指尖在竹简上停顿良久,想起李三妻子在后巷的哭声,想起自己在膳食棚接过的木屑饼 —— 这些被涂改的不仅是字迹,更是三百民工的性命。
"谢大人好兴致!" 突然,典籍室的门被撞开,太府寺吏员王贵带着四名皂隶闯入,手中拿着《大明宫词》掩盖的账册,"深夜私阅机密,该当何罪?" 他腰间的银鱼牌泛着冷光,与工地监工、米行细作所佩一模一样。
谢渊却镇定地展示手中的《吴律》:"律载 ' 观政进士有权查阅本职相关案牍 ',王某人阻拦查案,该当何罪?" 他故意将账册翻至 "王崇年签押" 处,"不如随我去司宪院,细细比对笔迹?"
王贵的脸色瞬间青白,手中的《大明宫词》"啪嗒" 落地,露出里面夹带的越州锦缎。谢渊扫过锦缎上的山形纹 —— 那是越国军方的标记。他忽然明白,所谓工部贪腐,早已不是简单的中饱私囊,而是为越国入侵做准备的战略布局。
片尾
暗查端倪的谢渊,在典籍室的蛛丝马迹中,拼出了贪腐集团的完整图谱。从雌黄涂改的账册到越州锦缎的标记,从私盐夹带的糙米到兵器走私的暗格,种种证据指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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