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夹在中间的,则是整个国家的转型阵痛。
洗完衣服,夏澜故意绕了远路回村,想多了解村里的情况。路过打谷场时,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她走近,立刻停止了交谈。
夏澜装作没注意,继续往前走,但特种兵的听力让她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书...晚上...老地方..."
禁书?夏澜心头一动。这个年代,很多书籍都被列为毒草,私下传阅是要冒风险的。这些年轻人倒是胆大。
快到家时,夏澜遇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张叔。这个五十多岁的瘦小男人背着一个褪色的医药箱,正匆匆往村口走。
"张叔好。"夏澜主动打招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介于"傻子开窍"和"正常人"之间。
张叔停下脚步,惊讶地打量她:"阿桃?你...认识我?"
"您给我看过病。"夏澜故意说得有些断续,"谢谢您。"
张叔的眼睛瞪大了:"哎呀,真的不傻了!"他凑近夏澜,突然伸手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嗯,眼神清亮,不像是回光返照..."
夏澜强忍着没翻白眼。这位赤脚医生的诊断方式还真是...原始。
"阿桃啊,你记得自己是怎么撞墙的吗?"张叔试探着问。
夏澜摇摇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不...不记得了。头疼。"
"失忆了?"张叔若有所思,"不过能恢复神智就是好事。回头我给你开点补脑的药。"
"谢谢张叔。"夏澜低头道谢,心里想的却是那些所谓的"补脑药"八成是些没用的草药。
回到家,夏澜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嫂子王氏从厨房探出头来:"阿桃,去自留地摘点青菜回来。"
"好。"夏澜应了一声,拿起墙角的竹篮往外走。
自留地是集体生产队时期每户人家分到的一小块土地,可以自己种些蔬菜。夏澜家的自留地在村东头,要走十来分钟。
路上,夏澜经过村里的供销社——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口挂着斑驳的木牌。透过敞开的门,她看到货架上稀稀拉拉地摆着些日用品:肥皂、火柴、盐、煤油...几乎看不到什么副食品。
柜台前,几个村民正在用粮票和布票换取生活必需品。夏澜注意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而疲惫的。长期的物质匮乏,已经消磨了人们对生活的热情。
"...这个月又没白糖了?"一个妇女失望地问。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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