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像深秋将坠的枯叶,在风中微弱地起伏,全然没了往日沉稳的节律。“这些年……” 张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床头铜药铃嗡嗡作响,“虽见过不少暴毙的急症,可这样的脉象,你还不曾摸透。”
侯英喉头发紧,看着师父凹陷的眼窝和泛青的唇色,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药柜前踱步的场景。那时的张景总说 “医者如渡人”,此刻却像株耗尽养分的老树,连呼吸都成了奢侈。“师父……”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被雨声无情吞没。
回应的只有‘记住了吗?’几个字,侯英不敢回答牧野不想回答,眼泪止不住的流。侯英的三儿子,见到父亲这样,一时间不敢靠近父亲,朝着母亲靠了靠。张景道:“侯英你先出去吧,我和梅念有话要说。”
侯英抽噎 ‘嗯’了一声,出门带上门,因为下雨的原因,关上门后,张景的房间显得有些阴沉。张景望向梅念,好似想从梅念身上找到表情变化,然而他失望了。梅念无悲无喜表情让张景笑道:“梅念你不是凡人吧?你是仙师吧?”
梅念:“怎么这么说?”
张景道:“初见你时,你濒死状态,五脏几乎碎裂,骨头经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老夫行医数十年,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情况,按说必死无疑的你,却有一股奇异的生命之力游走全身,它恢复着你的身体。虽然你躺了两年,十来天你就恢复了,虽然你发呆了大半年,但是老夫知道你恢复了,凡人没有那么强的恢复能力,武者也不行。”
梅念道:“还不够,继续。”
张景道:“这个也是,你说话的口气,看是平静,但傲气依然,想来你在修士之中也属于佼佼者,不然不会有这傲气和自信。还有就是你对生命的漠视,到不是说你不在意,而是你的眼神中,对生命没有重视之感,只有见惯了生死和能掌握别人生死的人才有这种眼神。”
梅念道:“你说得在理,可是那是曾经了,你看我这身体,已经不是了。”说完眼里充满了落寞。
张景道:“医者能续十丈青丝,却难愈三寸心伤。我一行将就木之人,岂会不知有些话如风中絮、水上萍?可总盼着能落在有心人肩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怕是崖边野兰,被风吹折了茎秆,来年照样能抽出新芽。”
张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着唇边却还强撑着笑意:“我不知道仙家是何等光景,能让你这握过星辰的手,甘心来这尘间药庐捻药草。但你看我这凡胎俗骨,每日数着药斗里的当归川芎,不也活得有滋有味? 有些话不必说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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