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吧。”
杨琦道:“那你是怎么拜入小黎的门下的。”
梅念道:“先生并未收我为弟子,也不曾教我缥缈仙宗的任何术法和修行法诀,只是为我在修行之路上做了引路人,为我修行打下基础。并且,在七八岁的时候,若不是先生,我或许已经死在了当时的环境下吧,吃不饱穿不暖的,在那样的环境下活下来几无可能。”也许是感受到老者的情绪,梅念便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梅念继续道:“我的名字还是先生起的呢?梅念。尤记当初寒风村霜瓦下,稚子伶仃,风过衣袂时,恍若芦絮逐流萤。然双亲离世,尚无自食其力之能,依着百家饭食续命 —— 东邻婶子的半块窝头沾着枣泥甜,西家伯翁的粗布衫缝补着霜雪痕,炊烟起落间,竟也将这飘摇命数,煨出几分人间余温。
略年长,遇山外来的先生,青衫沾着松墨香,于寒村住下。一日,他抚着我冻裂的手背,看那冻痕如梅枝蜿蜒,轻叹道:“命如残雪压新梅,苦熬即是修行。” 见我眸中凝着对远山的茫然,先生在宣纸上写下:“莫困于遥不可及的春山,先拾眼前炉中炭。你且叫‘梅念’—— 是念这雪中傲骨,亦是念当下一粥一饭,亦是无念,勿念之意。”
少时不懂先生之意,后来才知,“无念” 非是不思量,是先生怕我困于宿命的枷锁,教我将 “念” 字拆作 “今心”:今时心有所依,便是命运馈赠的烛火。如今每见檐下梅枝,于霜天里见每一片落雪,轻轻念着 “勿念,无念”。
从始至终,先生从未对宗门吐过一句怨言,只当那些过往都沉在岁月深处不必再提。可如今细想起来,曾多次见他立在落雪纷飞的庭院里,一袭墨衫染着霜白,目光总凝向北方天际 —— 那里有着通往元央域的传送阵,阵法枢纽的流光隔着千山万水,似也映得他眼底泛起微光。
他该是极想回缥缈仙宗的吧。毕竟那方山水里有着他半世修行的光阴,灵田边的药圃、演武场的石阶、藏经阁顶的铜铃,到处都有他走过的痕迹?纵使宗门里有些人行事诡谲如鬼魅,可总有牵挂的人还在那片云雾里,或许是廊下晒药的小童,或许是竹林弈棋的旧友,也许是前辈。
不然他何以在风雪里站成一尊塑像,任寒梅落满肩头也浑然不觉?那久久凝望北方的背影,分明是把千言万语都揉进了目光里,无法对人言。”
杨琦道:“斯人已逝,你还有大好前途,不可和缥缈仙宗硬拼。其实此次前来只是听说了小黎有个弟子到了此地,一开始并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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