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凑了过来,接过朱卷,仔细品读。
“嗯,确是好文章。”
那礼部郎中看完,也点头赞道。
“此文论据翔实,气势恢宏,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此等老辣之文,竟会出自一介举子之手。”
“只是,”那礼部郎中话锋一转,又道,“此文虽然见解独到,但其中一些言辞,未免也太过犀利了一些。尤其是对朝中某些积弊的抨击,更是毫不留情。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非议啊。”
赵学士闻言,眉头微蹙:“张兄此言差矣。我辈读书人,本就当有风骨,敢于直言进谏。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又何谈为国为民?”
“此文针砭时弊,切中要害,正是朝廷所需之良言。若因其言辞犀利,便加以贬抑,岂非有失公允,埋没贤才?”
两位考官,因为对这篇文章的不同看法,隐隐有了些争执的意味。
类似的情景,在阅卷房的其他角落,也时有发生。
有的考官,偏爱文辞华丽、对仗工整的骈文。
有的考官,则更欣赏质朴无华、言之有物的古文。
有的考官,注重经义的阐发,认为此乃立身之本。
有的考官,则更看重策论的实用性,认为此方能经世致用。
不同的学术观点,不同的审美取向,不同的政治立场,都在这小小的阅卷房内,悄然碰撞,交锋。
而那些顶尖的试卷,其名次的最终排定,往往就在这些争论与博弈之中,充满了变数。
在另一间更为隐秘的签押房内。
吏部侍郎徐阶,正与几位心腹房师,低声交谈着。
“此次会试,务必不能让那些与老夫政见相左,或是言辞过激的文章,进入前列。”
徐阶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语气阴沉地说道。
“尤其是那些……文风犀利,喜好针砭时弊的策论,一律从严评判,尽量压低等次。”
“是,大人。”
那几位房师连忙躬身应道。
他们自然明白,徐侍郎口中的“言辞过激”、“文风犀利”,指的究竟是哪一类文章。
“还有,礼部张侍郎看好的那几份诗赋佳作,尔等也要多加留意,尽量将其名次,往前提一提。”
徐阶又补充道。
“张侍郎那边,老夫已打过招呼。只要尔等配合得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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