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推开房门,示意陈平安进去。
陈平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走进了书房。
只见书房之内,布置得古朴典雅,书架之上,摆满了各种经史子集。
一张宽大的书案之后,端坐着一位年约五旬,身着便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
此人,想必就是当朝吏部侍郎,徐阶了。
徐阶并未抬头,依旧在低头批阅着手中的公文,仿佛将陈平安当成了空气一般。
陈平安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站在堂下,耐心等待。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徐阶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目光如电,直视着陈平安。
“你便是那个在南淮府,闹出好大动静的陈平安?”
徐阶开口问道,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晚生陈平安,见过徐大人。”
陈平安拱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哼,小小年纪,倒有几分胆色。”
徐阶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只是,年轻人,有才华是好事,但若是恃才傲物,不知天高地厚,那便是取祸之道了。”
“徐大人此话,晚生不甚明白。”
陈平安故作不解地问道。
“不明白?”
徐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官的侄儿徐子陵,在南淮府薄有才名,却因你之事,身败名裂,前程尽毁。”
“本官的胞弟徐茂(徐通判的名字,假设),在南淮府为官多年,也算勤勉有加,却也因你之事,被革职查办,身陷囹圄。”
“陈平安,你说,本官该不该找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徐阶说到最后,语气已然变得森寒无比,一股无形的压力,向着陈平安当头罩下。
寻常举子,面对这等朝廷大员的威压,怕是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叩头求饶了。
但陈平安,却依旧神色平静,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徐大人此言差矣。”
陈平安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令侄徐子陵,心胸狭隘,嫉贤妒能,在兰亭雅集之上,公然挑衅,又在府试考场之中,指使他人,行此卑劣龌龊之手段,意图陷害晚生。其身败名裂,乃是咎由自取,与晚生何干?”
“至于令弟徐通判,其在南淮府任职期间,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早已是天怒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