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待回宗门,甘愿受百鞭之刑,再入血池。”
他眸光久久落在那片花瓣上,视线恍恍惚惚的扩散,提醒着某些被重重包裹的过往。
“从前之事……是我,是我欺瞒了小师叔……逼迫江献晚……”
雾渺阖了阖眼,喉中干涩,再吐露不出半字。
江献晚,一定厌恶极了他吧。
帝隐轻轻接住那片绯靡的海棠,描绘着浅淡的纹理,眼底似落满霜雪。
从前之事,他只责怨自己。
今日之事,他却无法再置之不理。
风回雪他们四个同样不会就此作罢,等他们出手,他才真的是罪无可恕。
帝隐轻舒一口气,将那片花瓣灌入一丝灵力,收在掌心,绷紧的神经末梢稍稍放松一些。
幸而他下云舟之时,将自己的态度向风回雪他们言明。
“此人心性不正。”
“如有异常,更不可留。”
雾渺他是了解的,不会同旁人提及江献晚半个字。
万古宗,更不会有他人知晓。
他不知雾渺何时收的这么一个弟子,闭关之日,曾察觉到林轻染穿过巫山大阵,想来靠近他的巫云殿,皆被龙鲤一尾巴扇出几个山头。
如今闹出许多风波,次次关于江献晚。
他不能容忍。
一点不能。
雾渺垂首,复而又抬起,眼底深处的无声潮汐,难解难分,泄露出一丝深埋的裂口。
他怔忪的望着那缓坠的海棠花,指尖微动,似欲挽留,却终究任其飘零坠入尘土,沉沉压在心间。
不知过了多久,吐息细若游丝,归于沉寂。
“是,我定会彻查此事。”
江献晚的体质,连裴长安都不知,林轻染是如何得知。
大赛时的兽潮,次次来的蹊跷,且似乎与林轻染有莫大关系。
只怕暗处有见不得光的东西从中作怪。
林轻染,是他犯下的第二个错。
他所行错事,皆该由他结束。
从前,方今,给江献晚一个交待。
雾渺从未有过这般迷惘的疲倦。
脚步虚浮,深色的袍角几乎溶于树根处的阴影,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不远处那家灯火通明的酒楼。
“江献晚……”
“江早早……”
他吐出几个模糊而苦涩的气音,指尖轻抚过随身携带已久,绣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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