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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南把胶带贴在李乐手背上,李乐忙用手按住。顾莫南注意到李乐的手,微不可察的恍惚一瞬,直起身收拾金属托盘。
嘴里没耽误和李母的对话:“没什么的。都是小事。卫姨不用放在心上。”
李母不认同:“那怎么行。外人该说我们不知礼数了。”李母真诚邀请顾莫南,“莫南晚上有空吗?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李乐听得心都提起来。李母不会忘记,顾莫南上次去家里查探的事了吧?来京都的路上,明明把事情都跟李父李母交代清楚了。顾莫南差点觉醒的事也顺带提过。怎么还要一起吃饭?又是假客气?
顾莫南收拾好东西,转身对李母说:“卫姨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见顾莫南是真心拒绝,李母只能遗憾道:“好吧。若你再去C市,记得来家里吃饭。”
顾莫南笑着应承下来。走到李乐床尾,拿起病历,边看边问李乐:“表妹感觉怎么样?”
李乐疑惑问顾莫南:“表哥不是内科医生吗?还懂妇科?”
顾莫南听懂李乐言语中的取笑。李乐是在说,你一个内科医生,要看妇科的病就算了,你还是个男医生。羞不羞?
顾莫南并没有因李乐的取笑而窘迫,甚至温柔又耐心的解释:“实习的时候,每个科室都要轮值。内科以外的病,我虽然不精通,基本知识还是有的。”解释完还开玩笑,“表妹是信不过表哥?”
李乐很想说,是啊,还不够明显吗?
不过李乐今天身心状态都不佳,实在没精力跟顾莫南对戏。她直接无视顾莫南,跟李母说:“妈,我要去洗手间。”
李母很想说李乐两句,太没礼貌了。人家好心来探望,怎么能摆脸色呢。但是看见李乐虚弱的样子,想到今天是特殊时期,脾气不好可以理解。于是歉意的对顾莫南笑笑,要去扶李乐。
李乐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可以自己来。妈您招呼表哥吧。”
李乐下床穿好鞋,想起什么,往床单上瞟了一眼,干干净净。不轻不重的哼一声,心说算顾莫南运气好。要是看到不该看的,戳瞎他。
李乐关上卫生间的门,李母跟顾莫南道歉:“莫南你别介意。乐乐今天心情不好。”
李母觉得,顾莫南是医生,应该懂她的意思。
顾莫南确实懂,他笑着说:“我不会介意的。病人嘛,身体不舒服,情绪都不会好。”
李母眉目舒展,觉得顾莫南真的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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