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悬停在空中,头顶忽然出现了一个陶罐的虚影,在虚空中浮沉不定。
陶罐表面几乎所有勾勒的线条都活了起来,大河奔涌,杨柳垂堤,一叶扁舟在水面上浮沉,远山如黛……
罐底那花鸟形状的“云天宫”三个字更是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虽不炽烈,却足以照亮这山巅,哪怕漫天的乌云也压不住。
长剑刺下,刺入了陶罐,犹如泥牛入海,只是片刻的停止,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罐口,就连那持剑的巨大虚影都未能幸免,纷纷化作一团精纯的能量,被罐子一并吸入。
炬脚步沉重的倒退了数步才堪堪站稳,甲胄面部的面具褪去,露出了炬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脸,和满眼骇然的神色。
“虚有其表。”
缓缓落地的许阳望着眼神中透出绝望的炬,唇齿轻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炬缓缓摘下头部的甲胄,原本乌黑的长发不知何时又变得灰白,整个人更显得了无生机。
“你们当真以为我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
许阳不语,只是简单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说无益,你我双方总要有一个倒下去,彻底倒下去。我们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两个族群。”长河似乎终于走出了星落殒落的悲哀,只是眼中愤怒取代了曾经的悲伤。
自从见到星落的残骸,他始终不能从悲伤中自拔,直到那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原来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从来就没有人指责过他,甚至他的事迹久久被世人所颂扬,就像世人颂扬星落一样,他们是行走在星空下的人族强者,他们是人族的希望,他们都是英雄。
可是,直到看到星落残骸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就总会有一个声音在冷冰冰提醒自己——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你?
自古艰难唯一死。
只有长河自己知道,死真的好难。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轰爆自己的头颅,那样他死得不会心安,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死在厮杀的路上,死在星空下的征途中。
身后的幽泉、青冥等人更是缓缓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炬,注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
炬忽然笑了,笑得多少有些不甘,笑得有些惆怅。
曾几何时,他也曾高居九天,俯瞰众生万物。那时候只需要动动手指,简单的呼风唤雨、电闪雷鸣便可以让那些弱小的存在心生敬畏。
于是,他更加惬意的习惯用毫不起眼的所谓恩赐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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