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细刺耳,却字字清晰,“我会将先皇葬于皇陵。”
“你是谁?”子非鱼神色迷茫。
“我?”老人嘿嘿笑了几声,喉咙里顿时发出风箱拉动般的声响,好半晌才艰难地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太监啊,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子非鱼终于缓过神来,继续追问。
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擦了擦檀木箱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艰难对着子非鱼笑了笑,方才开口道:“二皇子不认识老奴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老奴追随先皇和神明对垒的时候,还不曾有二皇子。”
仿佛不舍般重新看了看高台上的石椅,那块印玺就那么孤零零摆放在石椅上,等待着新的继承者。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余下的路还需要有人去走,便不是我这个老家伙可以参与的了,毕竟如今的我已经连刀都提不动了。”
老人佝偻着身子,抱着装着头颅的檀木箱子,步履蹒跚地缓缓走出了大殿,初升的朝阳打在身上,老人的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如果真的有一天彻底打败了神明,再没有神明祸乱这天下苍生,记得带上一壶酒到你的父亲坟前烧上几张纸钱,告诉他天下太平。”
老人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转瞬便被风声吹散。可子非鱼的心头却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哪怕再大的风都吹不灭。
子非鱼郑重的将青铜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挺直的腰身仿佛瞬间便有了睥睨天下的勇气,手持长戟一步步走上了高台。
自今日始,这世上便再没了子非鱼。自今日始,这东疆便有了新的皇。自今日始,这天地棋局便重新落子。
冰冷的铠甲下,子非鱼的手指修长干燥,缓缓伸向那静静等待的印玺,准备迎接属于他的新的使命。
一道声音忽然打破了宁静,子非鱼的指尖距离印玺不足三寸。
“或许,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子非鱼倏然转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任飘零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手紧紧攥着身边的白衣女子,眼睛却望着高台上的子非鱼。
许阳有些诧异地望向任飘零,望向任飘零牵着手的白衣女子。
阳光穿过殿门照进了大殿,许阳这才发现一些端倪。灿烂的阳光不仅照亮了大殿,更是照亮了原本烛火掩映下隐藏的一些东西。
就连庄妙可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手中的香炉抱得更紧。炉中袅袅青烟带来的阵阵香气让人头脑清明,庄妙可几乎一眼便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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