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出另一份精心炮制的文件:【关于优化高黎贡及怒江流域土特产品质量分级体系与收购流程规范建议书(第三版草案)】。草案内容详尽、琐碎甚至到迂腐的地步:“野生干菌类货等级判定标准:单朵重量≥30克,伞盖完整无穿孔霉变≥99%,菌褶色泽需为自然赭黄或乳白…”、“本地手工藤编用具品质核心要素:必须采用三年生老山韧藤(带明显黑褐色皮痕者优先),经两次浸泡软化处理,编织技法限定双股螺旋咬合结构(非交叉缠绕)…”、“收货验视点:需在干燥通风避光处对批量货物进行72小时摊晾观察…”。
这份凝聚着大量行业细节、完全符合地方合作社操作手册风格、足以让外人昏昏欲睡的文件,正通过堡垒筛选出的七个覆盖层级、地域分散、与坤沙势力存在微弱商业往来或潜在行业竞争关系的中间渠道(包括两个小型药材批发商、一个林下产品合作社和一个传统手工编织品收购站),如同缓慢渗透的溪流,无声地传递出去。真正的情报骨架,就藏在看似繁复的技术规范和行业冷知识的海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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