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岭的硝烟还未散尽,358团临时驻地已经忙碌起来。楚云飞站在团部门口的老槐树下,看着一队队伤兵被抬进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消毒水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战争特有的刺鼻气息。昨夜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代价惨重——全团减员近三分之一,连排级军官损失过半。
"团座,统计出来了。"方立功拿着一份清单走过来,眼睛布满血丝,"阵亡八十七人,重伤一百零九人,轻伤不计。缴获步枪两百余支,轻重机枪六挺,还有一门完好的九二式步兵炮。"
楚云飞接过清单,手指微微发颤。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个总是笑呵呵的一连炊事员老马,冲锋时被机枪打成了筛子;刚满十八岁的传令兵小柱子,为了送信硬是拖着被炸断的腿爬了三百米...
"厚葬烈士,抚恤家属。"楚云飞声音沙哑,"重伤员立即送往后方医院,轻伤员就地治疗。"
方立功欲言又止:"团座,还有件事...钱伯钧一直闹着要见您,说有重要情报。"
钱伯钧!楚云飞眼神一冷。这个叛徒在战斗中被俘后,一直关在特务连的禁闭室里。"带他来见我,但要严加看守。"
团部会议室里,钱伯钧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进来。这个曾经虎背熊腰的汉子如今面色灰败,右腿上的枪伤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仍在渗血。他看到楚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团座..."钱伯钧嘶哑着嗓子开口,却被楚云飞抬手制止。
"别叫我团座。"楚云飞冷冷地说,"你背叛了358团,背叛了国家,还有什么脸面叫我团座?"
钱伯钧苦笑一声:"是啊...我钱伯钧跟了您五年,从见习排长干到营长,最后落得个汉奸的骂名..."他突然抬头,眼中射出锐利的光,"但您呢?您真的是楚云飞吗?"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方立功和几个参谋面面相觑,徐虎的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
楚云飞面不改色:"钱伯钧,死到临头还想污蔑长官?"
"污蔑?"钱伯钧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民国二十五年太原军官训练团的毕业照,您站在第二排右数第三个位置。您左手腕上的疤,是毕业前一周被开水烫的,当时我还帮您包扎过!"
照片在众人手中传阅。方立功仔细端详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这...这确实是团座..."
楚云飞接过照片,心头一震。照片上的年轻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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