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藏乡闲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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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未亮，山虎兽的第三只眼在柴房外泛起金芒。陈玄策拎着玄冰鬿的角当冰镐，正在屋檐下凿取昨夜新结的霜花："这可是泡青稞酒的极品！"冰碴落进陶瓮时竟发出编钟般的清响，惊得厨房梁上偷吃的火焰貂摔进面粉缸，炸成个白绒雪球。

"造孽哟！"老萨满举着降魔杵追出来，杵尖勾住的经幡忽然无风自展，露出背面用酥油画的抗联行军图。金灵儿蹲在井边梳头，狰瞳的尾巴卷着木梳忽地一滞——梳齿间卡着根银灰色发丝，在晨光下泛出九菊纹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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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头菩提树下的茶摊飘起桑烟，张青鸾捻着云中狐的尾尖蘸墨，在《山河志异》的空白处勾画黑水河的地势。卖茶的老阿妈佝偻着背递来酥油茶，陶碗底印着的莲花纹竟与九菊家徽的菊瓣数一致。

"阿妈，这碗是祖传的？"林九渊状似无意地摩挲碗沿，指尖触到道细微裂痕——那是用金刚咒才能劈出的规整缺口。老阿妈浑浊的眼里忽闪过精光，佝偻的脊背瞬间挺直半寸，又被檐角突然坠落的伏魔铃惊回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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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儿挤在嘉绒绣娘堆里学盘金绣，银针挑起绯色丝线时，绷架下的白绢突然显出墨痕。绣娘们嬉笑着说是菩萨显灵，她却看清那是日文密电码的笔划。"阿妹手真巧！"白发绣娘递来的花绷上，并蒂莲的藕节处藏着极小的"731"编号。

窗外忽然掠过道黑影，云中狐叼着半截羊皮卷窜上房梁。陈玄策在楼下大喊："谁看见我腌火腿的捆妖绳了？"那绳子正系在客栈马厩新买的牦牛颈间，牛铃内侧用藏文刻着"昭和十六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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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井里摆开柏木棋盘。老萨满执白子叩击星位，火焰貂偷喝的青稞酒滴在棋盘上，酒渍竟沿着杨靖宇将军当年的行军路线蔓延。"您这棋路..."鬼医柳七的银针定住滚动的黑子，"怎么像在布九菊的八纮阵？"

檐角铜铃骤响，山虎兽突然掀翻棋局。黑子滚落处连成北斗七星阵，白子聚作长白山轮廓。玄冰鬿的角顶开地砖，露出半截埋着的日军军刀，刀柄缠着的五色经幡上写满抗联战士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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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策举着雷神符在灶台前爆青稞，霹雳声里蹦出的米花竟在空中凝成飞鸟阵型。"格老子！这米怕是听过军号..."他捞起锅铲要追，却被张青鸾按住——铲柄的桃木纹路里嵌着发丝细的铜丝，正是九菊式神操纵线的材质。

金灵儿揭开泡菜坛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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