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帐招魂》

在该你还债了......"

林九渊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向断桩。锁龙印触碰到黑血的刹那，冰窟穹顶的青铜棺齐齐震动。拴着常仙蜕皮的锁链寸寸断裂，上百张蛇皮如同活物般缠上他的四肢。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张青鸾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罗盘迸发青光。冰壁上浮现出山海经异兽的虚影，饕餮、饕餮、梼杌的幻象撕咬着蛇皮。林九渊趁机挣脱束缚，化蛟骨插入冰面的瞬间，整个冰窟的地貌开始扭曲。

黑血汇聚成镜面，映出昭和十六年的真相：

师父将墨玉牌按在小蝉心口，九颗鬼头钻入女婴体内。七根青铜桩从她脊椎抽出，日军官佐在旁边记录：【镇龙钉人柱力实验体4396，融合成功】。而冰窟里那具常仙遗骸，正是被抽空龙气的蛟骨所化。

"原来我也是实验品......"林九渊盯着自己浮现蛇鳞的手背，"师父用我和小蝉温养镇龙钉......"

镜面突然碎裂。

常仙遗骸的颅骨炸开，飞出九道黑气钻入断桩。冰窟四壁渗出粘稠的血浆，那些冻在冰里的日军尸体突然抽搐起来，他们的天灵盖接连掀开，爬出长着常仙鳞片的尸婴。

"快走！"张青鸾拽着林九渊跳进暗河，"尸帐要塌了！"

湍流中漂浮着大量实验日志，林九渊抓住一张泛黄纸页：【昭和十七年，林桑将实验体4396葬于老金沟，以萨满血咒延缓镇龙钉断裂，有效期八十年......】

暗河尽头传来汽笛声。

两人浮出水面时，看见一艘锈迹斑斑的日军运输船卡在冰层里。甲板上堆着七个贴符咒的铁皮箱，箱缝里渗出青黑色的雾。林九渊的锁龙印突然刺痛——那些雾气正是当年被抽离的常仙龙气。

"这是......"

张青鸾的罗盘指向船艏的青铜钟。钟身刻着渤海国梵文，钟舌却是一根刻满日文的镇龙钉。当林九渊触碰到钟身的瞬间，幻象再次涌现：

师父在船舱里布下逆八卦阵，将七箱龙气封入自己丹田。他呕着血在舱壁上写：【戊戌年七月初七，九渊若见至此，速毁钟内钉】......

"当——！"

青铜钟无风自鸣。钟声掀起的音浪震碎冰层，运输船开始倾斜。林九渊攀上桅杆，化蛟骨狠狠砸向青铜钟。就在骨刺触及钟舌镇龙钉的刹那，甲板下传来小蝉凄厉的哭喊："师兄不要！拔了钉子我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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