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消瘦佝偻的身影从暗处现身,毕恭毕敬站在陈露生面前不敢抬头。
“找到人了?”陈露生再次开口,语气却柔和了不少。
来人轻声道:“在裴记酒馆。”
陈露生沉默半晌,伸手摘下一直穿在身上的罩衫,随意往身旁一扔,直勾勾盯着来人,追问道:“她可还好?”
“那边的人把她照顾的不错,我前些日子扒着门缝偷偷瞧见酒馆小二正陪她荡秋千。”
陈露生肩膀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长出一口气,缓缓道:“那就好,那就好。”
来人仍是不敢抬头,嘴唇蠕动片刻,又抿着唇安静下来,陈露生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温声道:“现如今值得我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有话直说便是。”
来人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些日子走街串巷,听到些传言……”
陈露生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甩在柜台上,来人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这可使不得,小的本就是受大小姐恩惠才活到今日,现在又哪敢贪您的钱。”
果然,又是熟人。
裴清光瞧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正是在大小姐灵堂前含泪吹奏的那位乐师。
一位是未亡人,一位是蒙受恩惠的乐师,难不成方才后院那几位看着就不靠谱的也同沈家大小姐有过渊源?
裴清光这边还在努力将线索串联到一起,乐师那边却指名道姓提起了自己。
“小的听说,那裴记明面上是做酒馆生意,背地里可不太安分,”乐师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却不知自己议论的对象此刻正飘在自己头顶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当今世道,除了青楼那些狠茬子老鸨,哪还有做酒家生意的女子,可这裴记的掌柜可是个女子。”
裴清光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恨自己不能开口反驳,否则她定要为天下女子论个反正,再将他的舌头抽出来喂狗。
陈露生听了乐师的话略一思索,问道:“你是说霁和待在酒馆不安全?”
“那倒不是,”乐师连连摆手,“坊间传言,裴记这位女掌柜之所以敢开酒馆,是因为和妖兽有所牵扯。”
裴清光闻言挑眉,这坊间传言来得实在蹊跷,平日里酒馆往来酒客多的是普通人,若是这传言传出去,不知要损失多少酒客。
“这些日子我也听过裴记的名声,不过听的大都是对裴记酒菜的夸赞,若你所言是真,为何还会有人愿意冒险去那送钱?”陈露生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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