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猛地转身,“我想起来了!”
裴清光被吓了一跳,惊跳着后退几步,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想起什么了?”
孟流景没料到裴清光的反应如此强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凑上前轻声开口:“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就在咱们酒馆附近。”
裴清光下意识问道:“是妖吗?可他身上没有妖气啊。”
“不是妖,是人,”孟流景回头看了乐师一眼,才继续道,“最近酒馆附近有个卖定胜糕的游贩,霁和爱吃,我和当当如果在街上遇到他就会买一些带回去。”
裴清光回身望着乐师若有所思,孟流景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补充道:“算算日子,他似乎就是在霁和来到酒馆后才出现的。”
“院中这些人的衣着绝非此处寻常百姓穿得起的,但通常来讲,富贵人家即便是出席丧事也会在身上佩戴些素色的装饰物,可他们身上却大都空空荡荡,”裴清光暗自在心中记下了这名乐师的模样,又将视线落回院中众人身上,“我猜他们多半是来参加喜宴的,没成想半路成了丧事,所以才将身上佩戴的艳丽装饰卸下,这也解释了为何沈家大小姐去世,屋内的装饰却还是大红绸缎。”
“可这棺木质地上乘,看着不像是能随便从哪家店里买到的现成棺椁,”孟流景起了疑心,“难不成沈家人知道长女体弱,一早便备下了棺椁?”
若是寻常人家提早为年纪轻轻的后生定制棺椁,多半要被骂一句晦气,但此事放在世世代代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沈家人身上却显得有几分合理。
与其原地猜测,不如动身寻找答案。
“跟我走。”裴清光理清思路,牵起孟流景的手腕就大步朝后院的方向迈去。
孟流景一头雾水地跟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发问:“是有什么头绪吗?”
“如果我没记错,沈家长女曾经提起过家中还有位祖母,”裴清光脚步不停,“客人如今都聚在灵堂外,院中却不见主人家身影,能让主人家失礼至此的,多半是家中另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长女已逝,能让沈老爷和沈夫人都无暇出来招待客人的事,无非长者或稚童,霁和如今好端端在酒馆生活,我猜多半是沈家这位祖母出了意外。”
“你们人类真麻烦。”孟流景小声嘟囔道。
坦白讲,孟流景一直都不太理解人类的所谓礼节,游走人间这些年,他也曾旁观过一些丧事葬礼,至亲离世,主人家还要强撑出一副笑脸出来迎宾,桩桩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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