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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旧窗框竟衬得她宛如从古画里走出的仕女。
"娘?"林芸突然转头,发梢扬起一道乌亮的弧线。
林母手里的碗"咣当"跌在灶台上。
她看见女儿转过脸的瞬间,一束顽强的阳光穿透云层,正正落在她眉心。
布条上方,两道黛眉如远山含翠,此刻正因疑惑而微微蹙起。
这神情若被胡同口那些浪荡子瞧见,怕是要当场吟出"西子捧心"的酸诗来。
"您怎么了?"林芸走近几步。
她走路时衣摆荡开的波纹都比旁人好看。
林母慌忙用围裙擦手,粗糙的手指被碗沿割出口子都没察觉。
她突然想起芸儿及笄那年,巷尾算命瞎子摸着女儿的手骨惊呼"凤命",当时只当是江湖术士的奉承话。
如今看来......林母心头突突直跳。
"您流血了。"林芸抓起母亲的手,毫不犹豫地扯下一截衣襟包扎。
院外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几个妇人刻意抬高的议论声飘进窗缝:"听说了吗?林家闺女昨儿个......可不是,王五放话说......"
林芸包扎的动作一顿。
"芸儿别听那些闲话......"林母急急去捂她的耳朵。
"娘,我出去一趟。"林芸突然转身,从门后取下那顶破旧的苇笠。
粗劣的草编帽子压下来,阴影立刻吞噬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尖。
可偏偏这惊鸿一瞥的弧度,反倒让人更想掀开笠纱一探究竟。
林母拽住她的袖子:"王五的人肯定在巷口蹲着!"
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踹开,三个敞着怀的混混晃进来,领头的刀疤脸一脚踢翻了晾衣架。
"林小娘子——"淫邪的拖长音戛然而止。
刀疤脸盯着檐下执笠而立的少女,喉结滚动得像吞了块火炭。
尽管只能看见她攥着帽绳的指尖和一小截手腕,但那骨节分明的皓白,已经让他裤裆发紧。
林芸缓缓抬头。
苇笠掀起的刹那,整个院子都静了。
她额头的伤疤像落在白绢上的朱砂,衬得眉眼越发漆黑如墨。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神——不是预想中的惊惶泪水,而是某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他们只是砧板上待宰的臭鱼。
"王五让你们来的?"她开口时,嗓音清凌凌的像冰溪,激得刀疤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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