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挣脱,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哥们,有话好说,我们只是..."
"闭嘴。"表叔五指微微用力,寸头闷哼一声,啤酒瓶啪嗒掉在地上,"留下钱,滚。三秒钟。"
三个骗子对视一眼,抽烟男似乎还想说什么。表叔慢慢松开外套扣子,眼神冷得像刀:"三,二..."
三人灰溜溜地把钱往桌上一扔就走了,临走前朝我们这边啐了一口。抽烟男回头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用口型说了句什么。
周围的围观者窃窃私语,很快又恢复了喧闹。这种场面在人民公园司空见惯,不值得过多关注。
老人哆嗦着把钱收进内兜,一边系扣子一边向我们道谢,声音有些哽咽:"小伙子,谢谢...这是给老伴看病的救命钱..."
表叔打断了他:"大爷,以后眼睛放亮点,别跟陌生人玩牌。"说完,不由分说拽着我离开了棋牌区。
回家路上,表叔一言不发,走得飞快。我小跑着跟在后面,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痛快。夏日的阳光烤得柏油马路冒着热气,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滚烫。
刚进院门,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这次我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你他妈长能耐了?自作主张?"表叔眼中透着一股寒意,"知不知道他们背后是谁罩的?"
我揉了揉火辣辣的脸,不吭声。
"老子教你这些,是让你去当活雷锋的?你以为你是谁?"表叔一拳砸在墙上,石灰块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今天要不是我跟着,你不死也得残。"
表叔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听好了,那人是李家堡子的李麻子的人。李麻子的堂弟是公安分局副局长,明白吗?"
我低下头:"对不起,师父。"顿了顿,"但我不后悔。"
表叔一愣,随即冷笑:"不后悔?好啊,那我让你长长记性。"
他一脚踹开房门,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摔在桌上:"跪下,练。什么时候练会变牌,什么时候起来。"
我跪在水泥地上,膝盖很快就磨破了皮。太阳西斜,汗水顺着鼻尖滴在牌面上,洇湿了红桃Q的裙摆。每翻一张牌,膝盖上的伤口就像被人撒了盐。
院子里只剩下蚊子嗡嗡的声音和纸牌摩擦的沙沙声。偶尔有汽车驶过,引擎声由远及近又远去,像某种隐喻。
天已经黑透了,月亮挂在墙头,洒下一片惨白的光。
表叔端着一碗面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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