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游戏,还在测试,"小马推推眼镜,"玩家在电脑上就能玩牌,不用出门,不怕抓,而且..."声音降低,"我们能控制谁输谁赢。"
表叔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这玩意儿真行?"
"绝对行!"小马兴奋地说,"等明年普通人能上网,这就是咱们的摇钱树!现在投一万,明年翻十倍都有可能!"
表叔不置可否。我们又聊几句,告辞离开。
"那玩意儿真有市场?"路上我问。
"谁知道呢?"表叔深深吸气,"不过小马说对一点,技术在变,手段在变,人性不变。赌瘾这东西,只要人类存在,它就存在。"
夜深了,街上人逐渐稀少。路过新建的人民公园,灯光璀璨,喷泉在彩灯下变幻色彩。公园门口停着几辆警车,一群警察正盘问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扫黄。"表叔嗤笑,"雷声大雨点小,走过场。真正大鱼,警察都不敢碰。"
沿着新修的柏油路往东走,两旁刚栽的法国梧桐还很纤细,需要竹竿支撑。远处,几栋高层建筑拔地而起,在夜色中像孤岛。
"新开发的小区,一平米三千多,"表叔叼着烟,"号称'中国第一批高级住宅',连马桶都进口的。"
"谁住得起?"
"做梦的人。"表叔冷笑,"一套少说二三十万,工薪阶层十辈子攒不下。但就有人往里扑,宁可借高利贷也要买'面子房'。"
路过"万紫千红歌舞厅",门口停着几辆桑塔纳2000和帕萨特,几个抹得油光锃亮的男人搂着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进出。
表叔说这类地方表面是歌舞厅,实际暗设各种赌局,专做暴发户和官员生意。玩的都是大的,动辄几万几十万,输了可以赊账,但指定时间必须还,否则后果严重。
"那边穿红裙的,上月还在服装厂做流水线,"表叔指着个妖艳女孩,"月薪三百多,现在陪客一晚上就有这数。"
"她们...就是..."我吞吞吐吐。
"各有难处。"表叔语气罕见地温和,"谁不想好日子?可现在,老实干活的哪有投机的赚得多?"
绕道而行,穿过破旧老街。我们最后一站是火车站附近的废品收购站。
破旧铁皮房里挤满了人,大多衣衫褴褛,操着各地方言,围着几张简易木桌下注。
赌注很小,有的仅几毛钱,但每个人脸绷得紧紧的,仿佛压上了全部身家。
"外地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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