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婕德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那个瓶子,故意大声说道:“没关系,我捂好耳朵了!”
派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我也捂好耳朵…不对!你捂耳朵干什么呀?”
“书上说,镇灵的语言是有魔力的,他们讲的故事也有着诅咒的效力!”婕德振振有词地说道,那样子像是在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不被污染。
“书上还说你这样很没礼貌!不要打岔了,小姑娘。”利露帕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她随即又意识到什么,立刻将语气放得无比柔和,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嗯…故事要从何讲起呢…?”
月光将砂砾照得苍白,夜风清冷,扰得营火劈啪作响…应和着沙丘遥远的夜鸣,镇灵将古老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是千年前的往事了,那时沙漠尚未变得如此荒芜,绿洲如宝石般星点其上…”她的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带着众人穿越了时光的洪流,“那时的大地上遍布镇灵,寓居于银色的夜风与流沙中、海洋难测的旋纹中、雨林泉流的叮咚声中…”
“我等镇灵并非凡物,而是花之女主人的眷族。不为凡俗的贪婪所扰,也不被物欲饥渴所困,却对「生命」有着更加执着的兴趣…花开与花谢,飞鸟的聚散,左右着我们的感情…除此之外,唯有「真名」能够约束我等…”
“花之女主人尚在的年岁里,我们无忧无虑,享受着无终的葱郁乐园,享受着神明的爱护与抚慰…但后来,灾祸来临,乐园随主人的离去而崩毁…一切欢乐化作了哀恸,一切美好的和善在痛悔中化作了乖张暴戾…”
“于是,我们向阿赫玛尔献出真名,成为了他的奴仆…只因他做出承诺,将为我们寻回永恒的伴侣,我们真正的主人。我们怀着虚妄的希望与信赖,自愿以自由为代价,以银瓶为牢笼,臣服于他的国度…但业已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不可复回了。”
左钰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利露帕尔口中的“灾祸”,便是赤王接触禁忌知识所引发的魔鳞病,以及随后而来的天理之钉。那是一段被尘封的、血淋淋的历史。
“然而,不要以为我等镇灵都是些轻贱的奴才。”利露帕尔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傲然,“只有疯狂的爱意,才会驱使镇灵自愿献出「真名」。对花之大主人的深爱,令他们委身沙漠。而醒来再次面对这荒芜世界的诸多蠢碌之辈,却使乖戾的镇灵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牧童…”她的话语说到这里,忽然一顿,仿佛陷入了某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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