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灰影,后发而先至!一根看似陈旧的雪白拂尘丝,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倏然从侧面探出,精准无比地缠上了盛仙疾点而出的手腕!拂尘丝上蕴含的柔韧力道巧妙一转,硬生生将盛仙那足以洞穿铁板的手指带偏了方向。
楼道老道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贺兰纪香另一侧,灰布道袍纤尘不染,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四射,死死盯着盛仙:“孩子刚经历大劫,神魂未稳!你那‘千丝引魂蛊’的探查气劲是能随便往囟门招呼的吗?莽撞!无知!亏你还号称医毒双绝!我看你是毒昏了头!”
“放你牛鼻子的罗圈屁!” 盛仙手腕被缠,勃然大怒,艳丽的脸上柳眉倒竖,另一只手快如鬼魅地一翻,三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毒针已然夹在指间,毫不客气地朝着楼道那张老脸就招呼过去,“臭牛鼻子!你哪只狗眼看见老身用蛊了?老身一片丹心,就想看看我这三个宝贝徒孙根骨如何,有无损伤!你倒好,上来就污蔑!我看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存心跟老身过不去!”
“嗤嗤嗤!” 毒针破空,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锐响。
楼道老道冷哼一声,拂尘柄在掌心滴溜溜一转,雪白的尘尾如同瞬间盛开的千丝菊,层层叠叠,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屏障。“叮叮叮”几声脆响,幽蓝毒针尽数被拂尘丝扫落在地,针尖没入机舱金属地板,瞬间蚀出几个细小的黑点,腾起几缕带着甜腥味的青烟。
“看看?你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想抢我徒孙的启蒙权?门儿都没有!” 楼道嘴上毫不示弱,拂尘一收,摆出个守御的架势,眼神警惕。
“我呸!启蒙?就你那几手画符念咒跳大神的把戏,能教出什么好来?别把我徒孙教成小神棍!论启蒙,自然是我苗疆正统!” 盛仙手腕一抖,挣脱拂尘丝的缠绕,叉着腰,气势汹汹,活像一只护崽的艳丽斗鸡。
这两位跺跺脚都能让一方地界抖三抖的宗师级人物,此刻就在这刚刚脱离险境的运输机舱门口,为了三个婴儿“谁启蒙更正统”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问题,如同市井顽童般针尖对麦芒地吵了起来。
唾沫横飞,毒针与拂尘丝若隐若现,浓烈的药草味与清冽的檀香气息互相冲撞,场面一时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贺兰纪香被夹在中间,看着自己这两位从小把她拉扯大、视如己出、此刻却如同斗鸡般的师父,又是无奈又是温暖。她刚想开口劝解,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
“好了好了,盛前辈,楼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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