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地挥刀,那延伸的刀刃在一次次劈砍中破碎,但是新的刀刃会毫无间隙地再次生成。
眼前是仿佛无穷无尽的敌人,数之不尽的狰狞凶恶脸庞充斥在灿星的面前。
仇恨、愤怒、哀痛、厌恶…
不仅是少年本人,那些与他对视过的眼瞳里也都被这些糟糕的情绪充满了——在这个悲哀的世界,每个人都像是提线木偶,机械地被推动着奔赴属于自己既定的痛苦结局。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沉重的血水浸透了灿星的衣袍,他还要奋力抬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驱使那条已经到达了极限的胳膊。
可是一旦停下,疲惫感就排山倒海地朝他袭来,几乎无法抵挡地催促着少年就此闭上双眼进入沉眠。
幸好还有言灵。
看起来依然坚如磐石的离垢净土将所有忍术暗器和刀剑攻击通通格挡在外,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圈出了一片小小的安逸之所。
灿星扶着膝盖急促地喘息着,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勉强清醒一点调整好呼吸,直起身子看向四周。
此时已经星月高悬,蒙蒙的夜色中刀光剑影交错,忍术的呼啸像是转瞬即逝的烟火。
他的身边已经不再是战场的中心,因为在不知何时,有一支砂忍的部队加入了这片混战,他们与岩忍们纠缠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失去了首领指挥的岩忍部队逐渐已经无人在意原本的行动目标了,满心满眼只沉醉在战场的杀戮中。
黑衣黑发的少年孑然站立于月光下,不断有人从他的身旁经过,不断有人在他的身旁倒下。
言灵尽职尽责地挡下偶尔波及到灿星的攻击,明明周围是一片喧嚣纷扰,可是这些声音在传入少年耳中时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朦朦胧胧地,甚至无法在心湖上溅起丝毫涟漪。
他费劲地抬腿踏前一步,试图再次握紧长刀加入这场无止无休的狂欢,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手上的武器实在太沉重了,仿佛流不尽的鲜血顺着刀刃汇进地下,与脚下踩着的一片鲜红融为一体。
他本就已经濒临极限,恍惚无神的视线便只一昧盯着自己脚下的血水倒影,自然忽略了当他迈出那一步时,于他附近战斗的人群都悄然跟着退开了。
无论是岩忍还是砂忍,都好像遵从着某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小心翼翼又故作若无其事地避免去靠近那个结界中的人影。
那可怖的黄金瞳和血色枭首面具已然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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