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没有打火机。用大拇指和食指腹捏住明信片的轮廓,我把信凑到火焰的上方。只要略低一寸,就会惨叫着被点燃,蜷缩成青烟。然而无形之中,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说不出来的古怪。想了想,我把明信片收回信封:“我先走了,我必须回一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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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租住的公寓,一切重要的物品都消失了:戒指,发带,我的伞,甚至汤姆。在脑海中呼唤它也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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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明信片上的地址,我来到孤儿院附近的一个修道院,很多孩子都加入了当地的唱诗班。不是热爱唱歌,也不是接受主的恩泽。曝光的机会越多,他们被收养的概率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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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踹开门,枝形水晶吊灯悬挂在极高的拱顶,免不了被震得摇晃,黯淡的人造水晶折射着黄昏时的暮光。路的两边有一排排的卡座,很讲究地用木雕贴画,绘有金色的百合花和天蓝色的丘比特。每一排都放着祷告书,风一刮全都飘到了地上,这是日本人所说的逢魔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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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教堂是从生到死的场所:结婚,出生,受洗,忏悔,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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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走过尖形玻璃花窗和石柱投下的光影,到达了小教堂的深处。路的尽头,在原本圣子受难的位置,白桦木的人体塑像已经被挪开了,十字架还保留在高处,悬挂着两副空荡荡的手铐,仔细看会发现暗沉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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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原本的水池是洗礼用的,现如今点着一圈明晃晃的膏油蜡烛,也是散发浓重血腥气的来源。我对正在弹钢琴的人平静地说:“从这个角度听,我还是头一次,是真的很灾难,狱寺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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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自己骂自己的,”弹琴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涩,介于女孩和少女之间,一股狡猾的慢条斯理味道,“我送的礼物你还满意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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