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了声，“你听得懂啊。我的问题是，森先生，上任医师是你杀的吧，你为什么非要踩进这一摊浑水里来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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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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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亮了水磨石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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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爱她的傲慢，这时候就有多恨她的傲慢。指挥他杀人的人从来见不得他脸上的血，生来含着金汤匙的人问他为什么要把衣服下摆弄脏。月亮之所以是月亮，难道就是因为居高临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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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个问题，”森鸥外温和地说，“晶子知道，原定要和她交换异能的特工是你杀掉的吗？毕竟当时的她不可能不愿意。她厌恶极了自己，只恨不得把天赋从身上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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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迟疑地挪开。后来回忆这一刻，她说森鸥外有一双饥饿的眼睛，不能对视太久，不然会理解他为什么会吃人。而人是不应该吃人的，无论如何都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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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嘛，我来横滨，原先只想和晶子一起吃可丽饼，看棒球赛，顺便看看你是一个怎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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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盯着地上的月光，顺便研究了一下美缝胶。原来她确实有好奇心，只不过他才是被端详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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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看天上月：“…结果发现你不是怪物，起码不是我的怪物。你也不是英雄。英雄是苦的，而且是死的。你是一个冷酷，虚伪，下三滥的成年人，但是对领带有很好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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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错过了他猛地抬头望向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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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你搞错了，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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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森鸥外后来见过很多骄傲的人，美丽的人，锋利的人，温柔的人，但再也没有见过像她一样的人了。就连她自己，后来也成为了自己口中非常糟糕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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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子不是你的蝴蝶，她是我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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