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留学,从医,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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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生性坚强,明白教育对人的启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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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励他学习外语和达尔文的进化理论。万事万物有自己的位置,钢笔是放在胸前口袋里的,他必须处于人群金字塔的顶端,否则就有沦落的风险,而弱者在武器和暴力的世界是被人践踏的代名词。母亲相信只要小心规划,这一切不可能在她的儿子身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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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后,具体进卫生署还是厚生省,森鸥外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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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份精心采用新罗马格式,字号12行距1.5的规划书没展望到那个地步。森的出身不低也不高,家里手里攒着几个来自高层的人情,像一把好牌,总能在他求职的时候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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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后的军事法庭上,那些人情也的确兑现了,使得给他的判决是不名誉退伍加流放横滨。没有勒令他玉碎,森家请托的听证人自觉仁至义尽,圆满还清了人情债。因为他和与谢野晶子是日本方唯二活下来的两个人,后者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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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的内阁大臣之路戛然而止,从此要去和□□上不读书的蛮人为伍,替他们面诊,开吗-啡,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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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懂新罗马格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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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轻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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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都不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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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法庭他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眨了一次,一个人影冲到了面前。他希望这个人是一位阵亡士兵的家属,用一把水果刀捅进他的心脏,能再拧一下就万无一失了。可惜新手常常把胃当成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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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甚至没有穿丧服,只是穿着新闻工作者的绿夹克,要知道日本方的士兵几乎全死了。在他的脸颊上吐了一口唾沫,对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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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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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能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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