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巡视,语气严肃,对这个得意的下属没留任何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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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现在抬头看人时,都感觉隔了一层层幻彩的光晕,画面和声音一会拉进,一会退远。伊织难以准确聚集到说话的人,手铐束缚住双手,她顺着声音的来源下意识歪着头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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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那排模糊的声音,伊织感觉喉咙里发苦得厉害:“我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意图,但我有拯救他人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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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矮小,戴了副无框眼镜站在警视长身边的女人,是警署里最优秀的犯罪心理学家。她不显然不接受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冰冷开口:“什么时候开始有开枪的意图?你只需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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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抬起带有手铐的手,无力地蒙住了脸,即将决堤的意志里,她看到了那个男人得意恶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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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无数的碎石砸入心间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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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的声音在这个四面环音的审讯室内回荡,迅速传到了玻璃窗外的音筒里:“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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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赶到现场的第一眼,伊织就知道她抓到了一年来,始终想抓到的恶性杀人案件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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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余辜都不能描述那人所犯下的罪恶,这个杀了她最珍重之人的凶手,亲手处决他都不能绝她心底之恨,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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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伊织想起了死去妹妹的笑容,想起了无数架残破的身躯,还有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正得意忘形,笃定伊织不敢开枪的扭曲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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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屏住了呼吸,她的大脑已经过载出极致的痛苦,双眼都被刺激得赤红。她从见到犯人的第一眼就想抛弃所有克制冷静,但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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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伊织站在对面,既没有靠近,也没有动手,她的手很稳地放在身侧,沉默地与凶手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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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最后的变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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