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额头和左脸颊,感觉要被灼烂了。心率时快时慢,呼吸已经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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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捂着心口的位置,汗混着脸上的血掉在土地上,这份剧痛让人目眩颠倒,记忆错落模糊,他见到了他的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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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残酷真实的人世溢满了时透无一郎不懂的哭泣,他沉寂在了这片冷漠麻木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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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的脸最后浮现,她是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时透轻视过她,也忽视过她。可人的感情就似江河奔流,无法回头。有的人出场了,就势必要在他原本无趣的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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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每次认真看着他的时候,时透都在想:“我该拿什么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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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宛如世间一缕光,悄然闯入他的地界,只为暖烘烘地陪伴在他旁边。她慢慢挪动,他渐渐后退,从一个小角落,到正中央,直到他的心中全是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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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也与有一郎一样,都在指责他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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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看着这走马灯一一滚动,终是压抑不住平生的所有情绪,沉沉闭上了眼:“我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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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无趣,哀号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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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动无情无怒。什么天子骄子,什么初代血脉,这都是空谈,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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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护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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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的灵魂有松动之势,等脱离之后,他再也不用被困在这个狭小的身躯,矮窄的眼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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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叹息,白浪似浊,时透无一郎累了。他的呼吸变得很轻很轻,松开了捂住胸口的手,根根指节卸力,任由痛苦席卷,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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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清悦的女声自近处响起,她唤道:“要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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