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凑过去才听清他在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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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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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在此刻变成了一件对我而言也十分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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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担心了。”他断断续续地和我说着,心中一开始的恐慌渐渐变成了什么更沉重的东西堆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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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你是谁啊,我完全没有担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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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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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手上不小心用力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只听得他轻哼了一声,喃喃道:“好难受,我大概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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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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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说。”话音出口,我根本没法止住颤抖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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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我做到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进我在说什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我有好好保护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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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他弟弟死去那场战争,他攥着我的手帕哭,说自己会保护好另一个弟弟,又和老师要求学更多厉害的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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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但你却没有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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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飞快地转变了话题,前言不搭后语,这种状况不太对,像是危急重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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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眼看向他的兄弟。斑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我预感不妙,后我一步进来的泉奈站在稍远的位置看着他伤重的哥哥,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因为哥哥未知的命运而染上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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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泉奈应该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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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的同时,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我给他比了族中教授过的传讯暗号的手势让他叫族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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