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艾尔菲抬头和他对视：“我要留在这里。我得把托尼他们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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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那一瞬间的表情几乎是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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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克制住了。他说：“谁给你说的这些？是夜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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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住了牙齿，拳头紧握，很久之后才声音嘶哑地开口：“艾尔菲，那不是……那不是你应该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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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按住艾尔菲的肩膀：“我不想拿年龄说事，但是，艾尔菲，你才十三岁。这个年龄还是上学的年龄。别逼我把你送进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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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半开玩笑的。艾尔菲迷茫地看着克林特，她对上学还没有概念，对这不知学校险恶的孩子而言这威慑毫无效用。她说：“我想把他们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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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握紧她的肩膀：“不需要是你。这个世界还没落魄到要一个小孩子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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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上去并不想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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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菲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安静地说：“……又要丢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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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看上去哽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会受伤，会死，艾尔菲。到那个时候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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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菲说：“任何生物都会死，我不怕。我怕你们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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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说：“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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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菲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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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觉得死亡并不可怕，她对死亡并不恐惧，但能在生命中大过死亡的恐惧，她确实没有想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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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说：“你会每日每夜沉睡在噩梦中，你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你伸手握住你眼中的一只手，但实际上那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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