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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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比还跟我说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儿。”迪克扬声说：“他说他认识的艾尔菲可不会像这样，躲在浴室里就像一只落水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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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这样的状况，他这话迟早得说的，只不过他确实没打算现在说。现在他们都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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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迪克估摸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里面传来艾尔菲闷闷的声音：“……我根本和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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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迹象，证明她最少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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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落水小狗。”迪克说：“眼睛好了之后，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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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哪儿？”那女孩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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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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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孩子对“我送你回去”的理解是回他自己的家。在基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发出这样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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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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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你可以回我的地方。”迪克谨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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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菲本人对回哪儿这个事情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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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娃娃一样被用吹风吹干头发，就安静地缩在角落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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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个地方忙得团团转。而艾尔菲感到非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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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翼不知道要把自己捞到哪里去，但反正不用她自己动脚，唯一讨厌一点的就是时不时会被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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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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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地在说着什么，但她一个字也听不清。她和那些字句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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