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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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虎鲸可能也扑腾得有点累了，小心翼翼地摆着尾鳍，一点一点地、安静地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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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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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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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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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之后，他才发觉那只白虎鲸是那样的庞大，任何时候撞过来掀翻十个他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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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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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面对贝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紧张，他抱鱼的手已经有点撑不住，开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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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早就该离开了，虎鲸的靠近有可能掀翻他。但一种莫名的、宏大的、不可抵抗的力量促使他仍站在这里，他没有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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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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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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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头晕目眩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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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光滑的雪白的皮肤，流线型的、柔和的身体曲线，果冻一样柔软的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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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丽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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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任由那些鱼沉至海底。那白虎鲸用一秒的时间消泯了那一点距离，她微微侧过脸，天真又好奇地出现在他眼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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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屏住呼吸，努力从她的动作带来的水流改变中稳住身体，他的心如擂鼓，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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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的精灵没有去管那些沉底的鱼，她安静地凝视着迪克，看着他僵在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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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前倾身体，将自己的吻贴在了迪克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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