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是谁告诉您的?”她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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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姨或许在方淮曳进村开始,每天都频繁地算方之翠的命数,但她只会越算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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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改变不了天意,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步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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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很正派谨慎的卦师,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能有打卦这一门学精已经很不容易,资历没有刘群芳祖传的深,手下头的人也没有她们多,她的全部心血都灌注在方之翠身上,哪怕明知方之翠可能会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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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在方之翠身上试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子,但是从来不会违背天理,因为她做不出耽误别人命运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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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也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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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其实早就在绝望中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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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娭毑她们做的事,让喆姨升起来一点希望,她放任方之翠和方淮曳走近,她想看看能不能用上老娭毑她们的经验,大不了重走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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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方法是无法轻易复刻的,尤其在方之翠身上,更是无法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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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喆姨在了解一切时的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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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发展到现在或许怪不了方淮曳,方之翠是她养大的,心里在想什么,喆姨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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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忍不住迁怒,她的悲痛无从发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积累了更多人生智慧,几乎年过半百的女人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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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姨过了良久才出声:“方淮曳打电话告诉我的,她等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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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微顿,拍了拍她的肩,细心叮嘱,“您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行五弊三缺,却也不是绝对的,我要是走了,或许能带走您身上一些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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