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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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难寻，梦难评，但见长亭连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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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无凭，水无凭，萋萋芳草别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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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淡，柳青青，杜鹃声声不忍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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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思思的《山一程，水一程》，很老的歌了，方之翠轻轻哼着，方青月没有打断她，两个人枯坐了十多分钟，方之翠站起身，拍了拍方青月的背，笑着说：“月姨，你想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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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方青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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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蹲身，轻声说：“那你帮我做件事吧，是你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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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一张字条递到方青月手里，“我知道，你能看懂，睡一觉醒来之后，按照上面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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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展开字条，眸光微动，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会讷讷点头，应答道：“好，我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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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姨，我走了。”方之翠转身往自己的车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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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慢了半拍，后知后觉问：“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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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啊。”方之翠摆摆手说：“好久没见过喆姨了，回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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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实际上，方之翠开着车一路到了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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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才刚刚来过，现在又来一趟，她还没来得及到山顶，已经有一尾尖尾腹扬起头，从林间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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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尾巴颤动着敲击地面的落叶，带着黄膜的眼睛同方之翠对视，细细吐着自己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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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瞧着已经很老了，歪了歪头，没有做出攻击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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