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穹顶,布满冷凝水珠和粗大的管道。惨淡的灯光从高处投下。身下是冰冷湿滑的金属网格走道。浑浊的、带着浓烈铁锈味和机油味的水流在走道下方的深槽里湍急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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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走道边缘,半个身子还泡在冰冷的污水里。右臂依旧麻木,毫无知觉。
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刀哥趴在几步外的金属走道上,一动不动,动力甲破损严重。老烟斗蜷缩在一个锈蚀的阀门后面,抱着他的破喇叭,似乎昏迷了。菜鸟在不远处的水槽边干呕,脸色惨白如纸。老骆驼…不见了踪影。湍急的水槽里,只有漂浮的污物和油渍。
藤壶队长…那把悬浮的盆栽…都没了。
只有湍急的水流声和低沉的机器嗡鸣,在这巨大、冰冷、充满工业废土气息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滋…检…测…到…安…全…区…域…能…量…反…应…消…失…” 小甲虫的信息流微弱地响起,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安全?我看着这巨大、空旷、弥漫着不祥气息的空间,心头沉甸甸的。
藤壶队长用自己换了我们一线生机,可那株承载着希望的“豆芽”…现在又在哪片冰冷的水域里漂流?
“咳咳…” 刀哥的身体动了动,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挣扎着抬起头。他脸上沾满油污和血渍,目镜碎裂了一半,露出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茫然地扫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沙哑地问:“…都…活着?”
我点点头,指了指老烟斗和菜鸟。
刀哥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走道和湍急的水槽,那只独眼里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和茫然。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金属走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老骆驼呢?” 菜鸟虚弱地问,声音发颤。
没人回答。湍急的水槽吞没了一切答案。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只有水声和机器嗡鸣,嘲笑着幸存者的狼狈与渺小。
“滋…个…体…陈…星…右…臂…检…测…到…残…留…藤…壶…共…生…体…能…量…信…息…素…” 小甲虫断断续续的信息流打破了沉默。
藤壶共生体能量?信息素?
我猛地抬起那条麻木的右臂!皮肤下,那原本暗红的搏动光芒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绿色泽?如同藤壶分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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