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凝固在距离我咫尺之遥的半空中,如同死亡瞬间的永恒定格。
整个沉船“胃袋”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冰层内部偶尔发出的“嘎吱”声,以及冰雕下方浑浊海水缓缓流淌的微弱“哗啦”声。
极致的冰冷瞬间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温度。右臂那股狂暴的玄冰之力在释放后瞬间枯竭,只留下刺骨的麻木和仿佛被抽空骨髓般的虚脱感。
皮肤下的红光彻底熄灭,整条右臂如同失去生命的枯枝,无力地垂落。视野阵阵发黑,冰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滋…能量…透支…核心…过载…强制…休眠…” 小甲虫的信息流微弱到如同风中残烛,彻底沉寂。
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浑浊腥臭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意识迅速沉入黑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颠簸感让我从深沉的冰冷和黑暗中挣扎着醒来。
喉咙和肺里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铁锈和咸腥味。身体被冰冷坚硬的东西硌着,耳边是“哗啦…哗啦…”有节奏的水声。
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
我躺在一个用生锈金属板和破木箱粗糙钉成的简易筏子上。筏子随着水流轻轻摇晃。筏子中间,藤壶队长那庞大、覆盖着暗绿粘液的身躯如同磐石般矗立着,他新生的那条手臂已经长好,覆盖着湿漉漉的新生藤壶甲壳。
他幽绿的眼珠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浑浊的水面,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护着悬浮在身前、散发着柔和乳白光晕的水晶盆栽。那株小树苗的叶片似乎黯淡了一些,但依旧顽强地摇曳着。
刀哥坐在筏子尾部,动力爪搭在膝盖上,警惕地盯着后方。他身上的动力甲布满腐蚀和撞击的痕迹,脸色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老烟斗抱着他彻底报废、连烟都不冒了的“小喇叭”,蜷缩在筏子一角,厚眼镜片上蒙着水汽,蔫头耷脑。菜鸟则趴在筏子边缘,时不时干呕一下,脸色惨白。老骆驼瘫在另一边,眼神空洞地望着浑浊的水面,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宝贝…我的宝贝…”
“醒了?” 刀哥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右臂更是毫无知觉,只有刺骨的麻木。
“别乱动。” 刀哥按住我,“你小子命大。那冰坨子把藤壶祖宗冻瓷实了,我们才把你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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