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个头!人都冻硬了!”菜鸟累得直翻白眼,把扳手精往地上一撴,“队长!想想招啊!这冰比老王八壳还硬!”
藤壶队长那绿油油的脑袋瓜似乎没理解“硬”是啥意思,慢悠悠抬起一条挂满粘液的胳膊,指尖那根钙化尖刺跟蜗牛触角似的,慢腾腾朝冰壳子戳过来。
噗。
尖刺刚沾上冰面。
滋啦——!
冰壳上那圈幽蓝纹路猛地炸亮!一股子混合了冰渣子和藤壶腥臊的邪气儿反冲出来!
“嗷!”藤壶队长胳膊猛地一缩,尖刺头冒了股小白烟。他那绿眼珠子里头一回冒出点类似“疼”的意思,喉咙里不满地“嘶嘶”叫唤。
“别瞎捅!”老烟斗急眼了,“这玩意儿邪性!带反弹的!”
“滋…冷…困…” 脚边那摊扳手精的破铁堆里,那点比萤火虫屁股还暗的红光,极其微弱地闪了一下。
冰壳子里头,我冻得脑子发木。小甲虫彻底歇菜了,右胳膊里那股镇场子的冰碴子劲儿也在退潮。底下被压着的几股邪火(“归墟焦糊”那滚烫劲儿、藤壶粘液的腌臜信息、还有腐蚀菌毯的烂毒)跟冬眠醒了的毒蛇似的,在冰壳子里头开始撕咬顶撞!
疼!比光冻着更邪乎的、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撕裂疼!这冰壳子成了棺材板,里头快炸了!
“呃…”一声压不住的闷哼从我冻僵的喉咙眼儿里挤出来。
“陈星!醒了?!”菜鸟扑到冰壳子边上,脸贴着冰往里瞅,“挺住!哥几个想法子!”
“想个屁的法子!”刀哥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动力爪在冰壳上又划拉了一下,就蹭出几道白印子,“老烟斗!你那破喇叭真成烧火棍了?”
老烟斗抱着他那冒烟的铁疙瘩,哭丧着脸:“当板砖使都嫌轻!你要试试?保证砸不出个坑!”
一直缩在后头、眼珠子黏在藤壶队长捧着的那个发光“豆芽”上的老骆驼,终于憋不住了。
他窜出来,指着冰坨子冲藤壶队长嚷:“队长!别管这冰疙瘩了!那‘豆芽’!那神树!不是说能净化吗?让它把这冰壳子给‘净化’喽!把这小子弄出来,咱好揣着宝贝赶紧溜啊!这鬼地方老子半分钟都不想多待!”
“净化?”藤壶队长那绿脑袋瓜慢腾腾转向老骆驼,又看看盆栽里那株发着柔和白光的小苗苗,喉咙里咕噜咕噜响,像是在琢磨这俩字儿。
他那绿眼珠子又转回冰壳子,挂满粘液的胳膊再次抬起,但这回不戳冰了,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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