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吞噬了最后一缕残月,天地间如同黑洞一般,拼命的吞噬了周边的的一切,唯独留下了营地的篝火,还有中军大帐,凭借昏黄的灯光努力的支撑着。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照亮周遭五六米范围,再往外,便是无尽的黑暗。
泸水在营地旁奔腾咆哮而过,河底累累的卵石看不出波光,只听得激流撞击着河中狰狞的巨石,发出一片“哗——哗——”巨响。
同样被黑暗笼罩的河对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些黑影,可终究没能看清楚,反而是对岸营地的篝火,对这些人来说,非但不是威胁,反而成了绝佳的指引。
跳跃的火光,清晰的勾勒出营地大致的轮廓、拒马的分布,还有那在马车顶上的人,已经歪歪斜斜的靠在马车之上,还有那巡逻士兵晃动的人影。
在有心人眼中,这无异于一张摊开的布防图。
“哗啦……哗啦……” 低沉而密集的入水声,被泸水奔腾的巨响完美地掩盖。一道道矫健如夜豹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河水中。他们水性极佳,只露出头颅,利用水流的力量和娴熟的泅渡技巧,如同鬼魅般朝着灯火通明的对岸营地潜去。冰冷的河水浸透了他们的皮甲,却浇不灭眼中燃烧的贪婪和杀意。
黑暗中,一个格外魁梧的身影伏在河滩的乱石后,鹰隼般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锁定对岸的汉营。
“哼!都说那王安智计百出,关兴家学渊源,用兵如神......如今看来,不过是些被风言吹上天的草包!竟然以为这泸水就是他们的屏障。”
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响起,言语中将对岸的汉军大营当成了一只肥羊,自己只需凭腰间长刀,便可以任意施为。
“汉人狡诈,这关兴说是在死士营里面杀出来的,而那王安,更是庞统义弟,想来也不是凡俗之辈。阿鲁铁火,不可轻敌,族中长老们代代相传的教训,便是汉人不可敌,即便先前偷袭几次占了便宜,那也是我们占了地利和出其不意,”
“够了!沙玛尔古!”
阿鲁铁火粗暴一声低喝,粗暴的打断了这沙玛尔古的说教,眼神中闪烁着不耐烦和即将到手的功勋带来的狂热。
“收起你那套畏首畏尾的说辞!孟获洞主派我们前来,就是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汉狗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们用血明白,这南中的山林江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指向对岸那看似毫无防备的营地,语气充满了轻蔑。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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